想到這裡,他麵露難色,勸止道:“你們也不是小孩子了,如何能將斷婚掛在嘴上?更何況你們結婚二十餘載,另有四個孩子,那裡是說斷就斷的。”
至於蘇闌音,歸恰是個女兒,隨便把她嫁給宋家便是,今後是生是死跟他再無半分乾係。
她亦是與母親一樣,委曲地低頭抹眼淚,看上去心灰意冷。
這麼想來,蘇晟銘離開蘇家倒也不是甚麼好事。
不等她答覆、蘇永成便義正辭嚴道:“當然是究竟!蘇晟銘惡劣不堪、無可救藥,我正籌算將他逐出蘇家斷絕乾係,恰好叔父您來了,也能給我做個見證,將他的名字從族譜剔除!”
說完回身看向蘇闌音:“音音,你父親這是要與我們恩斷義絕,也罷,我向來冇想過強求,既然如此,你去將我床頭的斷婚書取來,讓你爹簽了字,今後我們各奔東西。”
蘇老冇想到蘇永成竟然冷血無情到了這類境地,可轉念一想,這蘇家能有明天全都靠著陸婉君的嫁奩。
蘇永成彷彿看出了陸婉君不是至心想要斷婚和離,頓時有了底氣,更加大言不慚。
歸正她人老珠黃,分開他也冇人會要,更彆提還帶著兩個殘廢和一個賭鬼。
思來想去,蘇老說道:“婉君你先彆急,眼下還是先搞清楚,晟銘到底有冇有染上毒癮?”
“我的兒啊,你如何這麼傻啊!你如果出了甚麼事,讓為娘可如何活啊嗚嗚嗚……”
“不管我兒變成甚麼樣,我都不離不棄!”陸婉君義正嚴辭地說道。
“夫君,你我二十幾年的情分了,銘哥兒到底也是你的親兒子,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你給我湊一部分……”
“大爺爺,不是我想去,您也看到了,父親要與四哥哥斷絕乾係,不但如此,先前為了嬸孃的事情,他還把我趕削髮門了。”
說著,她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捂著胸口靠在了蘇永成的身上,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蘇老翻著那賬冊越看眉頭越緊,直到肝火沖沖地摔在了地上。
“但是……但是他被賭坊的人綁著,說是交不出銀子就隻能將他做成人彘擺在地下賭場供人賞樂!我是真的拿不出那些錢,我給他們跪下苦苦要求他們放了銘哥兒,可還是被人轟了出來……是我太冇用了……”
“那但是幾百萬兩啊,我哪有這麼多錢……”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說道:“蘇老,事到現在您也看出來了,他是完整容不下我和孩子們了,若非如此,如何會連如許的罪名都按在親生兒子頭上呢?”
“哼,我這蘇家可容不下甚麼賭鬼!你想被一個無底洞拖累,可彆帶上全部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