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行順老獵人手指方向行進半晌,見不遠處有一草屋,流水環抱梨園,小橋通達天井。天井內有一青年,道人打扮,正拾掇晾曬的山果。老子頓覺此人眼熟,正待考慮,那青年也適值昂首看到老子,頓時驚呼道“徒弟”,便疾步跑出天井,駛太小橋,孩子般朝老子本來奔來,躬身三拜跪於青牛前。
青牛道:“我懂了,徒弟道之妙理是要明示,人間萬物在儲存意義上,都得遵守儲存之道,相互並無高低尊卑之彆。”
青牛深思半晌,說道:“鼠兄所釋我附和,但還應明白‘道’與萬物之間皆有聯絡,‘道’是六合初創者。
隻見那老妖女及眾小妖女,瞬息間便東倒西歪,現出本相,皆是些大小灰狼,爭相逃竄。而那座都麗堂皇的樓閣,也隨之無影無蹤,麵前卻呈現一個腥膻刺鼻的破山洞。
老子言道:“大道無處不在。”
一頭戴不曉得植物頭骨製成的骨冠,身著及地黑袍的老妖女,上前一把扯住徐甲的衣袖道:“好你個大膽妄為的小子,你瞞得過彆人,卻瞞不過我,普天之下唯有老子的玄元功練到深處,會主動天生護體紫光你神清氣朗,皮膚下模糊透出紫光,我曾傳聞老子收了個門徒,名喚徐甲,就是你?”
青牛和灰鼠彷彿也遭到傳染,跟著老子腔調陰陽頓挫,便抬頭擺尾“牟牟”、“吱吱”伴叫,為師父喝采。
這日徐甲行走半日,正坐在路旁安息,練一陣老子所傳授的玄元功,想起與老子告彆之言,不但感喟道:“徒弟,徒兒對不住你的希冀!”
說罷,便攙扶小惠,一起向山上行去。途中小惠成心與徐甲貼身樓頸,徐甲佯裝不覺,未幾時便來到一座樓閣外。那妖女也不再裝瘸扮拐,隻聽其喊道:“眾姐妹,快來驅逐高朋!”
灰鼠說道:“此句曾多次聽徒弟吟誦,彷彿是在說大道之奧妙,但鼠兒確切不知此中精確之意,更不曉得為何物?”
老子說道:“鼠兒所言不無事理,你的確是大道所哺育。”
傍晚時分,來到淨水河近入渭水口山腳下一又河彎處。便又碰到那背弓弩老獵人,劈麵走來。不過,此時老獵人手中,卻多了一副套索。老子佯裝未曾與其會麵,向其扣問道:“叨教獵人,近處可有人家借宿?”
青牛笑道:“鼠兄且莫對勁失色,踩踏我頭頂外相好癢!”笑罷,轉頭問老子道:“徒弟,大道究竟存於那邊?”
恰是“立秋”日,熱風、梅雨、薄霧,將終南山那一片郊野山丘,塗抹得有些迷濛。徐甲走在壟間泥濘的巷子上,撐著油布傘,揹負著行李,一邊走著一邊四周察看,逢人扣問,得知過大散關有一畏磊山,山中有一修行之人,便是暮年在終南山相處半年的師兄庚桑楚,可投奔他處修行。因而便繞道奔出大散關,來到畏磊山。進山以後,遇見一老者,自稱是嶗山羽士太乙元君,警告其道:“你在山中不成久留。”徐甲迷惑問道:“這是為何?”太乙元君道:“你徒弟老聃不久會來此山庚桑楚古刹。”徐甲不解道:“我早就想見徒弟,恰好一見。”太乙元君道:“你既被他趕出,你可有臉麵見他?你可去淨水河入渭水處淨水灣修行,今後自可再見你徒弟。”說著從懷中取出一符籙和一把鋼珠,送與徐甲道,“此符籙與鋼一同拋出,可降妖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