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有了伴兒,要挨訓,父女倆一塊挨。
蘇瑾扶他坐下,又要取他手中藤條,一邊道,“冇哪個報信兒給我。我是想著臘八節瞧瞧您,趁便把備好地年節禮送來。哪成想就趕上您又活力。”
蘇瑾愈發驚奇,隻得向朱大少爺笑道,“不管事兒,我們老是一家人,我必不怪大表哥,你說罷。”
如此以來,幾家故意要做這買賣的當鋪,心中都打鼓,這蘇記怎又不急了?再看鄰近年關,他家買賣愈發紅火,不但毯子鋪,那新開的裁縫鋪,整日價兒的客人流水似的不竭。
“我……我……”朱大少爺吭了半晌,隻擠出兩個字兒,神采因難堪心虛憋得通紅。
蘇瑾一怔。
朱老太爺頓時又吹起了鬍子,“是一批毯子,是你一時胡塗?英兒娘寫信,你是如何回地?哄人倒騙到自家頭上了我們朱家出了你這麼個不成器的”說著舉起藤條,又要打。
大舅母忙微退了一步,低了頭。
若對方問起何時需求銀子,隻說,鄰近年關,忻州那邊織工放了假,用多少隻能到來年再說。
聽到這兒,蘇瑾有些明白了,莫不是買賣上大表哥做了有損蘇記名譽地事兒?蘇士貞也是這般猜的,忙上前陪笑道,“老泰山息怒,許是外甥子初做買賣,一時不察,做了事,好好說給他,改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