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冇等陸老太太氣消,俄然傳來他得官的動靜,才曉得他竟然選了那麼個破處所!陸老太太更加怒不成遏……八月中秋時,那邊俄然派人來送節禮,蘇瑾本是和緩乾係和禮節全麵並重,但陸老太太隻看到了“她想堵她的嘴”,想叫她落個固執不化,苛責孫媳的名聲。
如果旁人,陸老太太自不肯說這事兒,她與胡老太太本是有親,徽州府城中的詩書禮讚之家,胡陸二府也算是俊彥,訂交本就相厚些。
起初,陸仲晗一怒離家以後,陸老太太心中也經常顧慮,無法他隻傳了一兩回手劄到徽州,人在那邊並不說,有幾次派人到他傳信來的處所去找人,卻次次撲空。本來已對他絕望,哪知,再次傳來動靜時,竟是春闈高中,陸老太太天然歡樂非常,徽州府本地士紳皆來道賀,更有幾家有適齡女兒的人家,透出攀親的意義。
自陸大老爺致仕以後,沉寂五六年的陸府,終究再次車馬盈門,陸老太太是以也備感光榮,哪知他返來當日,話不及敘幾句話,便取大紅龍鳳吉貼,道是已在外娶了妻。陸老太太本想藉此機遇,聯一門好親,乃誠意中已對準了幾家,得知此事,其絕望程度可想而知。
前次歸家時,這座牌坊還未豎起,陸仲晗立在那牌坊前昂首看了兩眼,悄悄一笑,舉步往家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