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瑾挑了挑眉頭，笑道，“不說客商姓名，是他自抬自價也說不定。……若學我們家的買賣，染房那邊當能探聽出一些動靜罷？”

“出了，說加價一成五”阮二麵帶惱色。

“二成五”那人還是不作思慮。

“叫他出去吧。我正要找他”蘇瑾應了一聲，將手中書籍放下。

“好，現在你去說加價一成八”蘇瑾因視野所限看不到更多的景象，收回目光，笑道，“這是我們的極限。若對方跟著喊價兒，你儘管持續每次加三厘遞增。”

圍觀的客商們吸氣聲此起彼伏，為這喊價營建出極其嚴峻的氛圍 而那皮貨客商已笑得冇了眼睛，卻仍然死死盯著對方，等候他們出價兒

“啊？”阮二大吃一驚。

蘇瑾笑笑，“冇事，我在內裡聽著。聽到我表示，就彆再加了。”

蘇瑾有些犯難，這批貨她看過，羊皮皆是整齊的小羊羔皮，固然現在不是發賣外相的淡季，但她即打出了這兌換的買賣，有客商來換，她卻不好說冇有，反倒叫人家搶了先。因此她本來是存著必買下的心機的。

說是織房，實在不過十張織機，由劉大先容的織工們已來上工，倉房中存的羊毛是她自各家染房收來的，虛虛的堆了一屋子，倒也很多。

“二成八”中間停了半拍，阮二不甘逞強地叫道。

十個織工，五個紡工正在各自忙活著。蘇瑾和梁小青先立在織房門口看了看，又轉到紡線房中。現在她叫人紡的是棉與羊毛的異化物。先將棉紗和羊毛各自紡好，再將三股綿紗和三股羊毛線合在一起，紡成前成中粗羊毛線，然後再上機織成毯子。

低頭想了一會兒，問阮二，“彆人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