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瑾應了一聲，跟著進了正房，“事，爹爹。”

歇鋪子？蘇瑾苦笑一下。

很久，暗歎一聲。孫家為何常常到蘇家來，他並非不知啟事，隻是，不知女兒是不知？還是決計躲避？

孫毓培沉默了一會兒，點頭，“無事。本日的事前不要說與任何人。”

蘇瑾倒吸了一口冷氣，“鋪子都關門了，朝廷來歲入誰的稅去？這不是殺雞取卵麼？”

如此溫馨無波的夜，讓人也想不到，不久的將來，這歸寧府會是彆的一番煩躁不安的模樣。到時，有多少販子會為了稅監的到來而夜不能寐？又有多少人因為貨色滯銷而焦炙馳驅？這繁華的府城真的會象蘇士貞所說的那樣，販子十之撤離七八？

“歇了罷。明兒就盤點存貨，看看另有做鞋的布匹，將這些做完，便不再打布。”

梁小青非常奇特，“，你這麼快便了？”

“瑾兒，你和……”蘇士貞俄然話頭一轉，說到一半兒又停了下來。終是不知該如何問，擺手，“罷了，你去罷。”

次日一夙起床，她寫了封信叫曹掌櫃給丁氏寄去，到鋪子裡轉了一圈兒，有些無精打彩。終因而又回了家，進東配房看書解悶兒。

終究想起來了。孫毓培笑了笑，“能夠會冇事？不過，孫記可不能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