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毓培和蘇士貞同時一愣，又都笑起來，氛圍略有些和緩。

“是……”蘇士貞感喟一聲，“隻是你不曉是這寺人的短長。這些人又貪又狠，攔路扼守，巧立項目，重征迭稅，連那窮鄉僻壤地的方都要去征稅。暮年我去湖州販布，聽聞那邊大哥的商戶們說，當年蘇杭湖州鬆江等地，因為稅監橫征，商戶多量分開，機戶、染房也都全數歇了業。另有些稅監，那裡顧項目不項目？連那等欺詐訛詐的活動也乾得出來。”

蘇瑾趕緊點頭。出了正房。

蘇瑾歎了一聲，伸手扯過一片月季葉片，在手中悄悄扯著，俄然昂首，問道，“你們孫記冇事麼？”

蘇瑾笑了笑。

她也冇有隻是不甘心。

梁小青非常奇特，“，你這麼快便了？”

聽來講留孫用飯，常氏非常歡暢，連續的道，“我就這去街上置買幾個大菜來。小青，走，你和我同去……”

“能少受些喪失便好”蘇瑾鬆了口氣。

身後投來一道暗影，蘇瑾轉頭，笑了，“晚餐用得可好？”

很久，暗歎一聲。孫家為何常常到蘇家來，他並非不知啟事，隻是，不知女兒是不知？還是決計躲避？

“這麼說，這些稅監是在現在稅課司以外，也就是說，慣常稅賦的項目之上，再加些項目？”蘇瑾深思半晌擰眉問道。

“暮年我們歸寧府也曾來過一名馬稅監，此人貪婪成性，車船、房屋、糧食、車馬，乃至雞狗也在征稅範圍以內。有的販子不敢駐歸寧府，寧肯棄水路走陸路……府城內原有的店鋪，歇了十之七八……”

“那你籌算何時出發？”蘇瑾直覺這事不太輕易處理，哪怕是大商號結合起來，也有些難，也不好再問回程，隻問，“那你走後，這歸寧府的分號誰來掌管？”

“捨不得也要賣。記取，那本不是我們的”蘇士貞唬臉兒斥道。

孫毓培代為解釋，“是皇上特派的稅使，大多由寺人充當，因此叫稅監。”

蘇瑾點頭，這倒是“好，明兒我便給盛寫信。但是，爹爹，我們的鋪子真的要全數都歇了嗎不跳字。

“麼？”蘇瑾一愣，隨即明白，“但是去幫忙你大伯處理此事？”

蘇瑾擰眉，莫不是開海禁有端倪了麼？

是 由】.

她萬分不捨地點點頭，“即如此，爹爹就拿主張罷。”

蘇士貞走出正房，叫她，“瑾兒，你出去。”

再次醒來時，已快中午，正房裡似是有人，她起了身，對鏡整整衣衫，未到門口便聞聲常貴遠的聲音傳來，“……士貞兄，你說若去大食、波斯那邊，該打些甚麼貨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