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想了下,“爹爹可與他們定個每年贏利的數額,達到這數額分把多少。達不到分把多少,若超了又如何分。若想多拿銀子,就叫他們多賣力乾活,他們年關能多分銀子,我們也能多得利錢,豈不是兩方都好?”
常氏應了聲。次日便使梁直去找了幾個近鄰男人幫著清算那小宅子,從空中到房頂,都好生修了一遍兒,又將院子整了整。
張荀笑道,“並冇有。栓子和全福地事兒,蜜斯也不必過分憂心。進宮這等事兒,他們不肯,好多人情願咧,並不缺人。起初聽我前一家老爺說,他在都城販貨時,見過每日有成千上萬擅自淨身地人,圍在皇城門外,想討個進宮的差事呢。本來有人騙他們兩個去,許是看中他們的機警,又在販子間打混過,如許的孩子比農家的孩子好調教,也輕易得主子的歡心……”
蘇士貞當即應下。次日用過早餐便去了許家。那許大郎自知這宅子不好脫手,由二兩讓到五兩,宅子要二十五兩銀子,便不肯再鬆口。
蘇瑾又問,“栓子和全福在鋪子裡如何?冇有人找他們罷?”
但本年梁繁華不在,常氏要去蘇杭商報酬客死他鄉的同親所建的義塚去裡上墳,那義塚並不在清源山上,而離大王廟很近,蘇瑾便決定不叫常氏多跑腿兒,本身去大王廟給朱氏燒香也是一樣的。
蘇瑾想了想又道,“我來給爹爹做帳房如何?計帳我會呢。各家鋪貨的帳與鋪子裡的帳分開算,也一目瞭然。”
蘇士貞道,“也是各家議定,合適便好。你常叔叔家的鋪子,一年留把一分五的紅利給掌櫃伴計們分。掌櫃自是要落大頭地。一年要一分的紅利。我們這鋪子一年出利並未幾,單掌櫃一年一分的利,留把伴計們的便少了。”
辦這些事用了一整天的工夫,傍晚來家,將房契收好,鑰匙交給常氏,叮嚀她這兩日找人將院子清算了,“正房讓出來,籌辦給製鞋的張徒弟住。我已看過,那邊麵空蕩蕩地,甚麼傢什也冇有,你與瑾兒兩個算計算計,哪些是家中有且臨時用不著地,先叫人搬疇昔,餘下不敷的再添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