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才大大的鬆口氣,蔣媒婆便又與汪婆陳氏出主張,“汪奶奶,有這麼一遭兒,你們退親改正大光亮了。哪家情願取個病歪歪的兒回家?那蘇家不過聽了一句話便暈厥,可見她這身子骨有多差!”
蘇瑾快速在腦中找了個藉口,“在書院裡偶爾聽女同窗提及的。”
她有些憐憫本來的蘇瑾兒,可她不是蘇瑾兒。現在她有絕對的決定權,點頭附合,“是,爹爹說的是。即然如此,這婚事我們就退了吧。不要與他們膠葛了!”
常氏點頭,“不當,竹竿巷的人大多都認得老爺,您去,他們一定會與你說實話。再者,這中間如有內幕,汪家用心坦白,四鄰也一定會。便是,與老爺肯不肯說實話,還是兩說呢。”
蘇瑾又在腦中將這主張過了一遍兒,以為冇有大題目,才與蘇士貞說了,蘇士貞與常氏聽完,都大聲喝采,“瑾兒這主張,即能利利落落的退了親,又能兼帶出口惡氣!這主張你是想起來的?”
蘇瑾點頭,仍然是一副猜疑的模樣,摸著身上柔滑的被麵,擰眉,“奶孃,我在這裡?是你將我抱回房間的?”
於她而言,汪家、媒婆都不太相乾,因為冇有切身經曆,她並冇有多少氣憤感。但是蘇士貞與常氏一臉鬱憤,她又覺不能置身事外。
因此陪著蘇士貞說了幾句閒話以後,便將話頭扯到退親的事上來,“那汪家派來的媒婆可走了?奶孃最後是如何與她說的?”
蘇士貞想了想,點頭,“好,你快去快回。”
蘇士貞霎那迷惑以後,便替蘇瑾找了藉口,趕緊道,“瑾兒思慮得對。不過,婚事要退,這口惡氣也要出!待爹爹想個彆例好好懲辦懲辦那汪家!”話到最後已是又激憤起來。
常氏這般猜也是有事理的,兩家訂交非一日,婚事也作了五年,早不退,晚不退,偏在汪顏善院試的時候退親,這不能不叫人往旁處想。
蘇瑾自從情感安靜下來以後,對這婚事便有了主張,當然是要退的。單憑那媒婆的話,便知這汪家明顯不是好歸宿!
蘇士貞微微一愣,“瑾兒說的但是內心所想?”
常氏去找那賈媒婆並未刺探出一絲半點的動靜,泄氣的回到家中。
女兒荏弱的笑意落在蘇士貞眼中,頓覺心如刀割,三兩步奔到床前,將她的小手合在大掌中,體貼扣問,“瑾兒,可覺那裡不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