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人是為了救王路的命而去冒死。可不是去送命。
陳薇嚇了一跳,摟著王比安的手也不自發鬆開了。
王比安再不知事,也看出王路生命垂死。
陳薇大奇:“這是甚麼?”抬手一摸,很薄的一片,涼涼的,彷彿是金屬質地。
謝玲手虛虛一指:“姐,你忘了,山下就有所衛生院啊!”
以她的臂力,也隻要這把刀合適。
謝玲悄悄隧道:“看哥現在的模樣,口服的藥起效太慢了。我想嚐嚐看注射管不管用。青黴素退燒最快。隻是不曉得哥對青黴素過不過敏,要不然,拯救藥反而成了毒藥了。”
中間,王比安握著小拳頭道:“媽媽,你和謝玲姐放心去給爸爸找拯救的藥好了,我會在家裡照顧爸爸的。我會給爸爸用冷水擦身子,還會幫他打扇子……”
陳薇也曉得,帶著這把砍柴刀也就是給本身壯個膽,除非本身能一刀砍中喪屍的脖子,要不然,砍在喪屍的胳膊上腿上,隻是給喪屍撓撓癢。
有了兵器,有了防具,謝玲乃至把王路之前保藏的軍用頭盔都翻了出來,和陳薇一人一頂,義無反顧,殺向衛生院。
謝玲驚奇隧道:“姐,我一小我去好了,你在家裡照顧哥吧。”
謝玲此次可不會再笨拙到隻帶了一支箭。
但是,陳薇低頭看著王路――你如果走了,我和王比安又怎能夠在這亂世活下去。
王比安唯一能做的就是反手抱住媽媽:“媽媽,媽媽,你彆哭,我再去後山拎些水來,給爸爸洗個澡,就能降溫了。我們之前在婦兒病院,不就看太小朋友打了針掛了鹽水也不管用,大夫叔叔就用很多冰袋放在他身上給他降溫嘛。”
陳薇天然曉得這個事理,但還是道:“已經很好了,我們去衛生院裡,樓道、走廊、房間、電梯,誰曉得喪屍會從那裡竄出來。危急關頭,有這鋁片防個身,那但是性命交關的事。”
王哥,我再為你做一件事吧。
謝玲不作聲,這本就是九死平生的冒死之舉。
固然消防斧很重,雙手拎著揮動幾下就讓謝玲胳膊發酸,並且,又分歧適在侷促的室內砍殺。
找回藥,大師一起活。
戰役力最強,實戰經曆最豐富的謝玲天然用上了它。
畢竟,你差點就成了我第一個男人。
陳薇試著伸手按了按,鋁片很薄,應手凸起了下去,手一鬆,又彈了返來。
但是,權當報你兩次拯救之恩。
陳薇慘淡一笑,衝著床上僵如屍身的王路點了點下巴:“王路這模樣,還要我照顧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