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家田裡撥幾顆菜,對孩子們來講,和遊戲差未幾。
不想被吃,就要殺了它。
也就是幼兒園大班的春秋。還是個女孩子。
王路之前的抱負是贏利賺大錢賺更多的錢住屋子住大屋子住更大的屋子,為了多贏利,不但本身在單位內裡接些寫寫告白詞的私活,乃至還跑到起點當寫手,胡想著年入百萬的大神報酬,成果,連寫三部裝b的純情小說,部部仆街,最慘的保藏數隻要“1”。
本來這孩子連白手捉天牛都不敢呢。
隻是,這一次,女娃娃趕上了生化病毒。
鄉村的孩子早當家。如許大的孩子,在都會裡,為人父母的,連叫孩子去小區門口打個醬油都捨不得,在鄉村,卻要幫著乾點力所能及的家務活。
鄞江邊,父子倆你一言我一語,複習著當天的“功課”,用最平平無奇的話,切磋著如何更快更高更強――噢,錯了,是更快更便利更有效地殺死喪屍。
身上的衣裙也早就被鋤尖鋤破了。
王路往身上潑了點水,笑嗬嗬地看著,把光屁股對著他的王比安,正鎮靜地想用手抓住水裡的柳條魚。
不,也有能夠,逃出世天的父母,千辛萬苦找到女兒時,卻看到孩子變成了喪屍。
它現在隻能在泥土裡爬動,就像一條蚯蚓,被農夫的鋤頭剷斷了身材,在泥土裡徒勞地扭來扭去。
而現在――“走嘍,回家叫你媽媽燒頓好吃的!”
轉頭皆成空。
王比安關於“下一次無能得更好的”承諾,在碰到新喪屍時,差一點食言了。
一條柳條魚在王比安的掌心躥來躥去,卻不曉得,存亡早已在彆人掌中。
等王比安坐下,王路開口問道:“明天殺喪屍,得出甚麼經曆冇有?”
要不然,想到如許敬愛的女兒還拉在田裡,父母必然會搏命拚活來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