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砍柴刀早就甩脫了手。
王路強撐著站了起來,拐著腳,掙紮到了甩在一邊的砍柴刀前,撿刀,握緊,回身。
這車水泥,少說也有二百斤,王路鞭策起來已經花了很多力量,又藉助水泥路的坡度,撞在身上稱得上是“結結棍棍”,感激巨大的物理,感激功與能的轉換――喪屍被這一撞撞得向後一仰,咚一聲,後腦著地,倒在地上。
王路打了個激靈。
與街口的那隻gk80頭盔一模一樣。
胸膛哽著一種硬硬的感受。
街邊的角落裡,有一個水泥堆,水泥堆旁,有輛雙輪手推車。
以是王路順勢兩隻胳膊高低一叫勁,咣一聲,把推車側翻在地,恰好壓住了喪屍的下半身。
冇有街壘,冇有機槍,更冇有坦克。
左手胳膊肘在空中上擦破了一大塊皮,暴露了紅紅的創麵,火燒一樣痛。
會不會,就在本身自發得是自我封閉在陽光城裡時,在大街上,軍隊的車輛正在轉運還活著的市民?
伸脫手,摸了摸彆在後腰皮帶上的砍柴刀。
用心給王路添堵。
王路正想著是不是跑到越野車前,鑽進車廂裡抵擋喪屍一陣――固然車玻璃都碎了,但好歹另有車門在不是。擋得一刻是一刻。
鎮中間,還不曉得有多少喪屍呢。
王路當然不會天真地希冀這一撞一摔,能弄死喪屍,這又不是南京徐老太,被人扶一下也能斷幾根肋骨。
但是,很快,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王路手一鬆,放脫刀柄,一低頭,險之又險地避過喪屍的爪子,回身就跑。
卻砍在喪屍脖子邊的鎖骨上。
俄然眼角看到一樣東西。
這一刀砍中了。
隻見喪屍徒勞地試圖推開壓在本身身上的手推車,卻老是因為半斷的頭落空均衡。
冇有活人的蹤跡。
王路還想拔刀――已經來不及了,喪屍底子不受這一刀的影響,連個踉蹌都冇打,直直地衝著王路的臉伸出了爪子。
真的有軍隊!
轉頭,也是找死。
王路有些發楞――莫非本身錯過了逃生的機遇?
它從冷巷裡轉悠出來後,好死不死,竟然也來到大街上,不往東不往西,就在越野車四週轉來轉去。
王路的心靜下來後,細心察看著就在本身腳下屋簷下的軍車。
有軍隊!
才跑了幾步,王路就認識到了本身的失誤。
這如果在郊區,早就有城管來開罰單了。
隻留下了一輛越野車。
那是輛修建工地上最常見的手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