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解剖喪屍不消考慮到那樣費事,已經死了多時了,王路的刀很快剖開了肚子,刀口隻要玄色的屍液排泄,從破口兒裡湧出一堆內臟――主如果腸子。
王路並不曉得,崖山的第一次電台呼喚,還真被人領遭到了,他現在正忙著佈設電話網呢。
飛速扭轉的鋸片立即切割開了皮膚和肌肉,把碎肉沫都甩到了王路的口罩上,王路不為所動,加大了手上的壓力,鋸片鋸上了骨頭,收回刺耳得令人牙酸的嗞嗞聲。
領受電台的人問道:“要不要答覆他們?”
又是這小子,王路俄然想到,這三部電話是串連的,也不曉得現在通話的是崖山還是衛生院,趕緊問道:“王比安,你在那裡接的電話?”
從崖山到衛生院的電話線很簡樸,直接從鎮上的建材店裡弄捆新電話線,接上就是了,王路在衛生院院長辦公室一搖磁石電話機的搖把,再拎起話筒,劈麵就傳來了王比安的聲音:“老爸,聽得見我嗎?”
王路取過一把手術刀,在喪屍肚子上比了比,一刀劃了下去,解剖。
王路至今還記得生物教員的指導,下刀時,不要豎著切,而是順著“拖”,手指要下壓,因為皮膚比大多數人想像得要堅固,不要碰到大血管,出了血就費事了,真正的解剖妙手是不沾血的。
在悠遠的某處,一架單邊帶電台旁,有人放下了手中的筆,對身邊的人道:“都抄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