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也不是每家每戶都有,王路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弄些不鏽鋼茶杯來,內裡放上石子甚麼的,也能弄出響動。”
等王路“榮幸論”一出口,陳薇瞪圓了眼睛:“這算甚麼話啊,如何能說是榮幸呢,明顯是我們一家人辛辛苦苦打拚,纔有現在的日子啊。”
謝玲笑道:“這體例好,誰家冇有鍋鏟啊,甚麼平鏟、漏鏟、湯勺、飯勺,七七八八彙集起來,有不長幼呢。”
固然王路貪風涼,想舀盆涼水就在院子裡沖刷,卻被陳薇瞪著眼趕進了廚房。
謝玲冇聽清:“你說甚麼?”
兩人發了半晌呆,王路俄然問道:“喪屍有幾種?”
王比安跳了起來:“我想到個好體例。”說著,回身跑進廚房,不一會兒,拎著兩把鍋鏟返來,把鏟子的尾洞用條尼龍繩一串,一抖,不鏽鋼鏟子相互一撞,收回叮丁當鐺的聲音。
王路冇接茬,又發了半天呆:“死的喪屍會腐臭。”他道:“隻是腐臭得很慢。我看過被我殺掉的喪屍,看不到普通死人腐臭時應當有的屍水、發臭、爛肉等征象,如許大熱天,卻連蒼蠅、螞蟻也不往它們身上爬,彷彿,這些食腐的小植物,把它當作一截木頭。對,死掉的喪屍就像塊枯木,肌肉在朽爛,速率卻很慢。”
聽著王路入迷地念唸叨叨,謝玲也沉思起來,她俄然插話道:“我見過烏鴉吃死掉的喪屍肉,但我冇見過烏鴉變成喪屍,那些吃死去的喪屍肉的烏鴉,也從冇有主動進犯過我們。”
王路和謝玲懊喪地坐在岩石頂上,固然冷風習習,心頭卻一片煩躁。
王路苦著臉:“這山下鐵雕欄倒是到處都有,鐵絲網真冇見過。”
謝玲迷惑道:“去那裡?”
王路持續道:“但是和蟲豸類比擬,貓形喪屍就是個渣。你想想看,一隻甲由變成了喪屍,然後,在你熟睡時,在你腳指頭上咬上一小口,然後,還在睡夢中,你就變成喪屍了。乃至不消勞動甲由,就是隻蚊子,在活喪屍上吸了血,然後在你身上叮一口,當你感遭到癢癢時,你也變成喪屍了。”
王路蔫蔫的:“老婆,這也是冇體例的體例啊。”
一家人說乾就乾,試著在樹林子裡拉了條尼龍繩,在上麵掛上了用鍋鏟、不鏽鋼茶杯充當的鈴鐺。
王路冇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看著謝玲重新安靜下來,放下了捂耳的手,才微微一笑:“怕甚麼,到現在為止,甚麼貓形喪屍、蟲豸形喪屍,底子見都冇見過,蚊子如果會傳播喪生化病毒,我們早就被傳染一百次了,你想想,你每天夜裡要打死多少隻蚊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