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消王比安提示,謝玲也已經看到了,在左火線,三隻喪屍正從一片稻田裡盤跚而來。
稻稈點起的火固然燃燒狠惡,但卻並不耐久,燒過鄉村土灶的人都曉得,稻稈最多用來引引火,除了少部分不利的喪屍,絕大部分喪屍最多受些永久性傷害,但要讓它們停止法度,這燃燒還遠遠不敷。――王路之前用火燒喪屍,都又是柴油又是汽油,燒上半天賦氣燒死呢。
王路和陳薇站在較低的踏板上,發覺不妙時,已經雙雙跳了下來,在稻田裡連打了幾個側滾翻才停了下來。
很快,爆炸的收割機引燃了周邊的稻穀,大火熊熊燃燒起來,在驕陽下早就曬得乾透的稻稈是最好的燃燒物,等王路他們跑到江邊時,背後已經是一片烈焰滾滾,冒起的黑煙遮住了半邊天空,火勢還在向周邊稻田進一步伸展。
王路一瘸一拐向橫倒在地上的收割機跑去,收割機的發動機還在轟鳴著,一陣黑煙從機頭冒了出來,駕駛座上冇有人,王路大吼:“王比安!謝玲!”
前麵已經快到鄞江了,都能聽到江水的嘩嘩聲了,俄然王路一行人背後傳來轟地一聲巨響,王路扭頭看,一柱黑煙升騰而起,扭曲著探入空中――收割機爆炸了。
王路腿上滿是血淋淋的擦傷,他一骨碌爬起來,就去扶中間幾步的陳薇,陳薇一把推開他:“王比安!”
王路心頭俄然一跳――莫非這水喪屍,是謝玲前幾天用發掘船殺喪屍時,不經意間從橋頭掃到江水裡的?的確有這能夠,當時橋麵上擠滿了喪屍,謝玲用剷鬥橫掃時,有很多喪屍是被擠落橋下的,本身並冇有受傷,另有的喪屍即便受了傷,那也多是鈍擊形成的骨頭斷裂等傷害,歸正隻要不爆頭,就還能活動。
燃燒的稻田裡的喪屍離鄞江另有點間隔,王路天然不曉得本身的謾罵一點不起感化――嗯,這個貌似高低五千年來,不管是野史還是彆史謾罵闡揚感化的還冇一例勝利的經曆。
王路是最後一個跳上竹筏的,不等他站穩,陳薇和王比安已經用力撐著竹竿離了岸。
王比安臉上被稻稈刮出了幾條血痕,他搖點頭:“謝玲姐抱著我,我冇事兒。”
遠遠的,在他們身後的稻田裡,數不儘的喪屍、喪屍狗,正向鄞江鎮盤跚而來。
陳薇拉著王比安剛要跑。猛地大呼道:“王路把穩身後!”
王路握住陳薇的胳膊,儘量放緩語氣:“彆怕,你和王比安現在安然了,你們兩人冇有被水喪屍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