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上彀買了套89元的電動陶瓷剃頭刀來。
王路頭冒黑煙,娘子,你咋就不誇為夫我的一臉大鬍子像雄獅一樣威猛呢?
固然陳薇時不時用剪刀順手剪剪,但剪刀畢竟不如剃刀,剪得頭髮像狗啃過普通,王路想好了,今後啊,父子兩人都剃禿頂――又清爽又潔淨――山上有座廟,廟裡住著個老衲人,老衲人對小和尚說:住的是龍王廟,龍王廟也是廟,不剃禿頂如何行。
謝玲拂著沾在額頭的碎髮:“就是王哥說的這理。我去洗頭了。王比安,幫我拿個臉盆來。”
人與人打交道,第一印象很首要。
這天吃過早餐後,王路從帶上山的雙肩包裡翻出了一把剃刀,摸著滿臉的毛毛鬍子――該打理打理本身形象了,再不剃鬚,真成了山頂洞人了。
陳薇低呼了聲:“不會吧?這也太短了。”
陳薇又用剪刀理了理後頸的髮根,退後看了幾眼,“好了。”
陳薇天然不敢在他頭上動刀,王路再三鼓動――不就是剃個禿頂嘛,直接拿剃頭刀一起推到底就是,小區剃頭店的剃頭師忙時,還不是叫掃地洗頭的小妹給本身刨的。小妹刨得,娘子大人刨不得?
看著謝玲拉著王比安進了廚房,陳薇一邊掃地上謝玲剪下的長髮,一邊問王路:“找我有事?”
寢室裡光芒很暗,又冇有鏡子,王路可不敢拿本身“下”刀子,回身去找陳薇。
謝玲看到了站在寢室門口的王路,安然一笑:“王哥,我這個髮型如何樣?陳薇姐替我剪的。”
“再高點。”
鼓勵陳薇給本身剃頭。
叫“哥哥”,卻太密切了,連王路本身也感覺聽了嗝應;直接稱呼名字“王路”,又不太合適;甬港人慣常稱呼的“徒弟”、“爺叔”,又太疏離。
崖山上冇電,就讓陳薇試著用刮鬍剃刀給本身刮鬍子,趁便再試著打理打理頭髮,不止是王路本身,連王比安的頭髮也該好好剃剃了。
“等等。”謝玲道。
謝玲利落隧道:“冇事,陳薇姐,你就剪吧。”
王路轉出寢室,一打眼,看到陳薇正站在院子裡,不止她一個,謝玲也在。
謝玲坐在椅子上,背朝陳薇,脖子上圍了塊毛巾。
麵對小白臉,對方必有驕易之心,等閒就敢摧辱你,傷害你。
陳薇剃熟了王路的頭後,又拿王比安的頭開練,竟然也像模像樣,早早就把買剃頭刀具的錢賺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