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從今往後我就叫江生[第2頁/共3頁]
母親氣得胸前起伏,連續幾下抽在陳生的手背上,打得陳生抬不起手來,陳生疼得死去活來,手上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竹尺上也蘸著血。
父親瞪了我一眼,將陳生麵前的酒盅拿到跟前,母親伸手悄悄按在父親的手腕上,說道:“正陽,小孩子喝一杯解饞就夠了。”
母親的巴掌扇得擲地有聲,三五下就把本身的臉扇得通紅,我被嚇得不知所措,而陳生看著母親如許的行動,看著母親一巴掌一巴掌把本身的嘴角扇出血,他也驚駭了。
母親坐在桌邊若無其事,她將眉間散落的頭髮撩到耳後,起家將碗筷都清算到門外水槽裡,又把散落在地上的飯菜打掃潔淨,把哇哇大哭的我領到內裡用熱毛巾將哭花了的臉擦潔淨,然後小聲對我說:“去把你哥叫出來,我有話跟他說。”
“喝慢點,如何一口就乾了,也不怕嗆著。”母親心疼道。
陳生是個聰明人,聽出了父親的意義,眼下他猛喝了兩杯酒神采已經有些泛紅,他在等母親為他說話。
陳生倔強地看著母親,將一雙小手伸在母親麵前,母親抬起竹尺就狠狠地打在了陳生的手背上。
啪的一聲,竹尺再次狠狠落下,打得陳生的小手痙攣。
陳生說道:“那我走還不可嗎,我要回上海。”
“那就再喝一杯。”父親說著,又要給陳生倒酒。
父親不睬會母親,獨自將手中酒杯倒滿,然後放到陳生麵前,陳生端起酒杯又是一口乾了。
陳生跑疇昔抓住母親的手,口中哭喊道:“彆打了,媽媽彆打了。”
父親是個好麵子的人,本來對陳生這個不速之客就心存不滿,雖說母親是在嫁給父親之宿世的陳生,婚後的母親也一向恪守婦道,任勞任怨,但父親內心的坎兒過不去,他聽不得彆人半點口舌,想讓陳生改姓江。
陳生想也冇想就說:“能。”
父親麵無神采說道:“冇人在乎?咱江家的孩子上學,我姓江他姓陳,外人曉得瞭如何說?”
“上海如果能歸去人家會把你送返來?”母親的聲音也俄然變得哽咽起來。“你隻是一個冇名分的女人生的種,歸去了也不招人待見,你爸既然讓人把你送到我這裡,想必他也是自知大禍臨頭了,報紙上漫天都是汪偽當局要滅亡的動靜,阿誰黎叔也跟我講了,汪精衛病入膏肓又冇甚麼實權,眼下投奔日本人成了賣民賊,你爸跟著他做事,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你歸去就是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