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硬邦邦的丟在麵前,刀鞘掉出來一些,暴露內裡冷厲的鋒刃。
一聽這話,傅釗愈發焦急:“那我哥和……”瞥了眼中間的孟政,他不大安閒的問道:“我哥和梅女人他們呢?”
“嗬。”這一回輪到梅茹輕笑。直直望著傅錚,梅茹安靜反問:“七爺,我內心的人是不是十一殿下又與你何乾?”
他是真的有點乏了。
怔怔看了一眼,梅茹冇有拿,也冇有動。
“殿下千萬不成涉險。”二人齊齊勸道。
烏髮散落下來,遮住了半邊臉。傅錚謹慎翼翼的將頭髮撥到耳後,又暴露女人家白嫩的耳垂。他悄悄的摩挲了一下,也隻是一下罷了。
是啊,與他何乾?他何時得過她一個青睞?若不是他冒死去救她一命,隻怕此人還懶很多跟他說一句話!
梅茹嚇得要驚叫起來,傅錚低喝:“彆吵!”
一室溫馨下來,梅茹行動極快,替傅錚上了藥,用力纏好繃帶,再攙他躺好。傅錚這幾日一向未曾安息,身上還帶側重傷,又連日趕路,隻怕再如許折騰下去,真得要死了。梅茹不想欠下這麼大的情麵。
熟料此人竟像是再也不想理睬她,傅錚一向冇有再說話,隻閉著眼,暮氣沉沉的模樣。
現在偶爾回想起來,胸口那一處還是疼,疼的她忘不了臨死前的絕望。
但這兒的夜裡冷得要命,都三月份了,偶爾還會颳雪粒子。她裹緊了衣服,還是被凍得冷冷瑟瑟,哪兒歇的著?梅茹渾渾噩噩伏在那兒,隻感覺腳丫子都快凍麻掉了,她實在忍不住,這會兒悄悄跺了頓腳。不過收回些輕微的動靜,忽的,就見傅錚翻身下床。
她說的每一字每一句紮進胸口,像箭一樣,能將人貫穿。
梅茹這一日夜裡伏在屋裡的桌上安息。
梅茹冇有發覺,還是縮在那兒。
此話一出,中間孟政的神采亦不好。
他二人現在在商討點兵一事,傅釗趕緊道:“方將軍,孟總兵,本皇子也要去。”
見她這幅模樣,傅錚隻是嘲笑,刻薄又鋒利道:“你不是為了照顧我,連清譽都不要了麼?你昨日夜裡不是還邀我麼?如何本日就像根木頭杵著了?”他說著冷冷背過身去,留下一道精瘦的背,另有男人勁窄的腰窩。
“不錯,十一殿下。”方登雲神采陰霾如雷,“有城中探子搏命返來急報。”又不忍歎道:“正使孫大人、副使鬱大人皆已死在那幫人手裡,以身就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