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走了十多裡地,世人停下來歇息。
“循循,你如何也千裡迢迢來了?”孟政獵奇。
傅錚騎馬行在前麵,他冇有上馬,而是悄悄扯了扯馬韁,往前疇昔。
梅茹千萬冇想到他底子冇有上馬,現在還是筆挺的立在那株枯樹下,像一柄要出鞘的劍,唯獨眸色淡淡的,掩去鋒芒。
傅錚現在就是個賦閒王爺,在他們看來,隻會舞文弄墨,手無縛雞之力,留在此處,礙手礙腳不說,還得分撥人手多加庇護。萬一再不謹慎傷著了,那更是一樁大.費事。何況,傅錚此次來西北大營,就是徹查方登雲和孟政剝削軍餉一事的,並不太受這邊待見。他每日在營中走動冇少受將士們的嫌棄,明天還是因為實在缺人手,纔跟著一道疇昔幫手。
梅茹視野徑直超出他,再往前望疇昔,就見前頭的樹底下也有兩三個農家坐著歇腳,不知在聊著甚麼,見有幾輛馬車並幾個兵士停下來,一時齊齊噤聲,偏頭覷向他們。農戶大多冇有與官府打過交道,特彆見傅錚騎著馬慢悠悠過來,通身氣度不凡,他們目光防備又躲閃,似是害怕極了。
內裡,孟蘊蘭和梅茹、傅釗各自坐回車裡,傅錚騎馬,另有孟政多派的兩個兵。
四目猝不及防的相接,梅茹又是一怔。
略略一考慮,她心念快速微動,趕緊側過身,翻開車簾往外瞧――
他的一雙眼定定的,眼底掩著些許微不成見的不測,快速,又消逝了。
動靜不小,幾輛馬車齊齊停下,前後的兵士們跑過來,連傅釗都跳上馬車。聽到動靜,一向寫策文的孟蘊蘭這才昂首,獵奇道:“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