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釗又問梅茹:“循循你這是去哪兒?”
見到梅茹,傅釗滿臉欣喜道:“循循,好久冇見著你了。”
梅茹無法笑了:“殿下你這無端端的讓我寫甚麼呀?”
“你奉告我,我替你出氣。”
如果他明天貿冒然說了,大抵循循是真的冇甚麼心機聽的,幸虧有七哥提示。
周素卿本來有些負氣的,她低著頭,並不看傅錚。可聽到這兩個字時,不知為何,她的眼眶微有些熱。周素卿一貫都是想嫁給傅錚的,若不是那次外祖父禁止,她早就嫁給他了。她這會兒又想,傅錚此次冇有求娶她,說不定就是生著那回的氣呢……周素卿稍稍昂首,望向傅錚。
傅錚偏過甚,眸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麵前的人是他一母同胞的手足,傅錚五歲喪母,他自小便在照顧這個幼弟,一向到現在……黯然彆開視野,傅錚道:“十一弟,我先回府,你在這兒等三女人吧。”
傅錚淡淡笑道:“我也要去賞花燈,一道走吧。”
傅釗一滯,趕緊點頭道:“多謝七哥。”
沉沉夜幕間,那是人間最動聽心魄的臉,男人眉眼蕭蕭肅肅,卻老是勾著人。
梅茹點頭。
梅茹聞言一楞,這個“又”字從何而來?
“和我就彆這麼客氣了。”傅釗虛虛一扶。說著,他望向立在廊簷底下的傅錚,笑道:“七哥,在外頭見到你府裡的肩輿,曉得你來給平陽先生拜年,我乾脆就出去了。”傅釗與平陽先生的友情未幾,他本來籌算在內裡等梅茹的,冇想到七哥在,他就找個來由出去。
薄唇顫了顫,傅錚喚道:“阿茹。”他的聲音可貴嘶啞。
看她如許,傅錚俄然感喟:“看來你又在生我的氣了。”
梅茹又問:“殿下本日來有何事?”
傅釗“嗯”了一聲,道:“好。”
聽他這話透著傻氣,梅茹忍俊不由道:“先生身子不能補,隻能這麼歇著。”
梅茹曉得孟蘊蘭是最愛湊這些熱烈的,她笑了笑,道:“行。”又道:“往年我們兩府就是一起賞花燈的。”
烏髮雲鬢掩映之下,素淨的眼尾還是殘留著一抹紅,眼睫上掛著晶瑩的淚。那些鹹鹹的淚水直接滴在他的傷口裡,醃漬著他,牽涉出最深的痛苦。傅錚怔怔看著,俯下身——
“曉得。”傅釗擺擺手,頭也不回的分開。
傅釗道:“那等你從先生那兒過來,我另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他們好久冇見麵啦,傅釗確切囤了好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