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阿誰兄弟一年前走的,按理李十娘要守孝三年。現在她已十七,再守兩年,便是十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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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覺真人頓時心驚膽戰,他不但要麵對來自宣德帝和楚王的壓力,又要承擔欺瞞太子的風險,眼下還要麵對寧玖如許的眼神……當即便心虛的不得了,趕緊將眼神移開。
東陽侯當著闔府高低的人這般數落她,將她的麵子裡子置於何地?這的確……
鄭氏接著道:“現在這兄妹二人父母皆亡,阿家你孃家的那幾個姊妹也是不管事的。現在在這世上他們獨一能依托的人便是你,你將那李七郎的出息拿捏在手中,還怕李十娘嫁給大伯以後不乖乖聽話?如此一來,你既幫襯了他們,又能將大房攥在手裡,難道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這覺天然是不能睡的,眾女跪在備好的蒲團上,持續替宣德帝唸佛祈福,這一念便是一整夜。
東陽侯聞得此言,厲喝一聲道:“五娘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待東陽侯表情平複下來後,他忽而歎道:“如許也好,如許也好。讓六娘做女冠,也省的夾在中間難堪,免得今後這事被故意之人捅了出來,還要落一個欺君的罪名。”
事情到現在這般境地,寧玖若還猜不解纜生了甚麼事情,算是白活了兩輩子。
寧晟父子二人聞言麵上齊齊閃過一抹晦澀,寧晟對寧玖道:“六娘,秋狩的時候產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奉告我們,若不是前幾日楚王來向我們負荊請罪,我們怕是要一向被你矇在鼓裏。”
宣德帝醒來以後,寧玖等人便遵循妙覺真人的叮嚀又誦了一遍經文。
鄭氏看了一眼李十娘身後的那丫頭,笑了笑,“十娘坐到這邊來,我們幾個談些家常話,先讓你這丫頭退下去吧。”
寧玖怒惱至極,而後清楚地熟諳到,他對她說的那些話不是說說罷了,此人是來真的。
如果這二人一旦坐下醜事,寧玨必定會申明狼籍。
是的,如許也好,免得讓他們東陽侯府站隊,惹出一些烏七八糟的糟苦衷。
說來這個李十娘也是不利,之前便是因替她祖母,也就是李氏的老母守孝才擔擱了婚事,眼下卻又要因替父母守孝將這婚事一拖再拖。便是這李十娘是個天仙般的人物,比及兩年以後她也十九了,到時候那婚事必定會更加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