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攀在高處的禁軍聽到這個動靜,也是一驚。
眼下晉王雖已被下入監獄,且此次證據充沛,瞧著晉王彷彿再無翻身之地……
正在此時,牢中賣力看管晉王的獄卒行色倉促,非常驚駭的出來,對守門的獄卒道:“大事不好了,晉王殿下方纔在牢中咳血不止,疑似中毒,煩請速將此事奉告鄭尚書。”
寧玖不解,“何事?”
這事兒如果傳出去,就算晉王能夠逃過此劫,有如許的醜事纏身,他這輩子也無緣阿誰坐位了。
很快她打起精力,假裝統統都未產生的模樣,降落崔緹對她的警戒,終究趁著有一次崔緹外出的時候,逃出了崔府,逃出了永安城。
他有些悔怨方纔將這事兒奉告她了,白白壞了他的好表情。
用一個女人調換功名的事情,自古以來就有,在前朝的時候更是流行,一些士大夫為己陋行遮醜,還恬不知恥的將此視作嘉話。
“崔緹,方纔你瞧見我的臉,必然很震驚吧。”
秦氏便在崔緹的府中過著好像天國普通的餬口,而外界卻稱崔緹重情,對於宗族的亡妻多加照顧,還得了很多雋譽。
是以事牽涉甚廣,乾係嚴峻,宣德帝已命令未經答應,任何人不得探視。便是崔緹,也隻能被人堵在刑部大牢以外。
晉王中毒了?王四郎心下非常猜疑,但方纔崔緹也說了,此事牽涉到聖上,饒是崔提在大膽也不敢拿聖上的名義來扯謊,想必此事乃是真的,王四郎道:“如果如此的話,崔仆射隻需奉告某藥在那邊?待某調派禁軍出來取來奉上便是。”
晉王府雖被封閉了,但禁軍扼守的是府外,府內世人的行動還是很自在的。
崔緹的心中有種激烈的預感,晉王比來納的那位姬妾與他此次中毒之事,有極大的乾係。
“你現在已近耳順,是一個半隻腳踏入棺材的人了。我要讓你這數十年來的運營付之一炬。我要讓你們崔氏一門的榮光不複疇前。我要讓你看到博陵崔氏,毀在了你的手裡。”
崔緹點了點頭,向刑部尚書伸謝了幾聲,隨後便陰沉著臉出去。
王四郎轉頭對秦瑟道:“方纔你要說甚麼?現在不必顧忌,能夠和盤托出。過後若你有甚麼委曲,也可向聖上奏請,某會儘最大儘力為你轉告。”
崔緹忙向刑部尚書道:“鄭尚書,此事非常蹊蹺,晉王殿下方纔入獄便身中奇毒,明顯是有人關鍵他滅口。此次突厥公主被殺之事也甚是蹊蹺,當時晉王壓根冇有插手宮宴……鄭尚書在刑部任職這麼多年,想必諸如此類的案件見得很多,眼下當務之急是將此事奏請陛下,速讓太醫來替晉王殿下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