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貫實在是個不小的數量,但是用這五百貫來換鄭三娘重傷之際,仍不忘承諾的名聲而言,倒是極劃算的。
聽到寧玖口中減輕的繼母二字,安平郡主氣得額頭青筋直跳,直呼其名,“寧玖,你說甚麼?!”
王氏當下便道,“六娘不消擔憂,你同我兒賭的那五百貫,待回了永安,我自會差人送往東陽侯府。”
卻見安平公主皺了皺眉,先他一步道:“六娘怎可如此?現在鄭三娘已然傷到如此境地,你竟然還固執於這些阿堵之物。”
現在她的三孃的容顏已然毀了,如果還落得個不取信譽的名聲,那豈不是雪上加霜?
寧玖點頭道:“如此,便先謝過鄭夫人了。不過――”
“鄭夫人彆忘了,除了那五百貫以外,鄭三娘還同我追加了一個分外的前提。”
此時鄭雍見寧玖竟無眼色的提起此事,剛想嗬叱寧玖,以戲言算不得真為由,將此事推委。
雖不知為何,但王氏還是模糊感遭到,眼下的氛圍有種莫名的奇特。
王氏本覺得寧玖會揪著阿誰彩頭不放,可誰知寧玖倒是這般乾脆放棄了。
思忖半晌,王氏心中也已有了主張。
寧玖麵上笑容更濃,“莫非我說的不對嗎?雖說我喚你一聲母親,可你的確是我的繼母啊。”
姿容清絕,容華無雙。
言罷,寧玖行完一禮,就要告彆。
沉雪沉香早在內裡候著寧玖,同二人會晤後,寧玖往前走了不久,正巧遇見了在一處八角亭中安息的王四郎,王洵之。
寧玖的麵上瞧著雖是一副澹泊自適的模樣,可卻將安平郡主的心中氣得肺都快炸開了。
朗朗如日月入懷,皎皎如玉樹臨風。
王氏莫名的瞧了寧玖一眼,不明白她俄然叫住本身是何意。
王夫人愈發莫名,“你俄然叫住我,這是何意?”隨後一想,“如果因為方纔我錯怪你的事情,現在我能夠說一聲抱愧。”
寧玖接下來回京很多處所都需求用錢,她本來想動用母親孟氏留給她的嫁奩,但她的嫁奩目前被名義上的嫡母安平郡主把持著,天然冇那麼輕易要到手。
模糊中,彷彿可聞他衣袍翻飛的細碎聲音。
即便是麵對寧玖如許一個小輩,王氏並冇有因為本身做錯事而拿長輩的身份端著,不肯向寧玖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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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有些不耐,“有甚麼前提,你直言便可。”
彷彿發覺有人,雪衣郎君忽而回身,循聲抬眸,正巧瞧見寧玖。
安平郡主皺眉道:“六娘休得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