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站在寧玖身後,瞧了眼寧玖的字,“娘子的字比來感受彷彿有些不一樣了,比起你以往的字……”
永嘉大長公主將視野定在麵有得色寧瑾的身上,微微斂了斂眸道:“靜娘,還是多花些工夫教養七娘吧,世家貴女要的可不止是甚麼琴棋書畫那些虛的東西。該有的魄力和手腕,也是時候讓她學習了。”
在東陽侯的教誨下,寧玖練就了一手字鐵畫銀鉤,極具風骨的好字。但東陽侯夙來倡導低調之道,深知有些事情要在恰當的時候拿出,才更具壓服力。且當時寧玖太小,不宜鋒芒太盛,是以曉得寧玖寫得如許一手好字的除了東陽侯本人以外,便隻要一向在書房服侍的紫蘇。
連翹微垂著首,聞言渾身一個激靈,眼底模糊微亮。她這幾日正為如何混入書房憂?著呢,眼下聽寧玖這麼一提,自是醒了神。
安平郡主皺眉,語氣很有些冷,“之前我本不屑對於於她,就隻插了幾個眼線,可此次梁國夫人一來,那寧六娘便藉著梁國夫人的勢,將瓊華院中的眼線給我全數肅除了個潔淨。”
又過了半刻鐘,寧玖終究從偏殿裡出來了。她順勢從連翹的手中接過備用的巾子擦了擦手,視野從四婢的身上掠過,“恰好你們四個都在此處,有個事情我要同你們說一說。紫蘇傷了手,近些日子怕是不能幫我清算偏殿了,你們幾人字識很多少,墨又研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