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兩人還是躺在一張床上,雙枕並排,規端方矩。
“我,我就是急著出去嫁人,我二十六了,想嫁人有錯嗎?”顧寧是個被逼急了甚麼都敢說的性子。
“你莫不是還記取林戰吧?”
“……”
“你這蠻橫勁兒,到宮外哪個男人敢要你?何況你還是這身份,留下來做我的皇後有甚麼不好?”
“那就做真的呀。來來來。”
“是你有弊端,還是皇上有弊端?”孤男寡女,乾柴烈火,這麼多年,甚麼都冇產生?
薛恒眼裡透出閃閃發亮的信號:“啊……你至於甚麼呀?”
“你這一有苦衷就登高的風俗太不好了,多傷害啊。”
顧寧掙紮了好一會兒都冇掙紮開,小時候的蕭廷,十個都不是她敵手,可自從開端習武,那的確就是一日千裡,到現在身高體重本事全都見漲,公允公道的狀況下顧寧絕對不怕他,可像這類賴皮式的偷襲,顧寧一時還真拿他冇體例。
“蕭廷,彆蹬鼻子上臉,從我身高低去。是不是太久冇揍你皮癢了?你覺得我現在不敢動你是不是?”
拿了本身的枕頭,往床尾一拋,用實際施動來表白本身的態度。
***
薛恒怕高,哪怕兩層樓在他眼裡都感覺是山巒疊嶂,更彆說舒月塔足有四五層樓高了。
顧寧滿頭黑線:“我何時說我想圓房?”
“嘖嘖嘖。”薛恒連嘖三下,用肩膀悄悄撞了撞顧寧:“你說是甚麼呀。皇上明天走的時候神采可不太好,早晨冇少折騰吧。”
顧寧白了他一眼:“甚麼如何?”
直到走到屏風,床幃中的蕭廷才反應過來,翻開帷幔問她:“你去那裡?”
顧寧奮力掙紮,可隻怪被子太厚,蕭廷太重,在不消技能的環境下,就像是神仙被封印了神通,完整使不上力,隻能逞口舌之利。
內心帶著各種迷惑,顧寧跳上了舒月塔頂,靠著飛簷坐下,看著天高雲闊翻開了一壺酒,方纔喝了一口,就感覺身邊坐下一小我,叛徒薛恒扶著飛簷走到顧寧身邊,還冇坐下就先抱怨起來:
蕭廷手腕給壓在枕頭上,也不抵擋,就那麼‘嬌弱弱’的看著顧寧,一副‘人家不懂你在生甚麼氣’的無辜樣貌。把顧寧給氣的七竅都快生煙了。
顧寧見他越說越不靠譜,揚手就要打疇昔:“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踹你下去。我生甚麼太子,你覺得我跟蕭廷是甚麼乾係?”
顧寧再如何樣也是個女人家,固然冇把蕭廷當男人對待,可此情此景也是夠難堪的,更何況蕭廷那目光太熱乎,熱乎的讓老臉皮厚的顧寧都有些不美意義了,趕快把敞開的衣衿拉攏好,拿了本身的枕頭,翻開帳幔,慌鎮靜張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