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她早問過楚曜，冇有被矇蔽。

那人走近了，喬媽媽認出她是新王妃身邊的大丫環乞巧。

交出管家權力後，這方麵報酬當然不會竄改，但那些不時到她這小院來湊趣奉迎的人，必定要減少。

“喲，乞巧女人，這是甚麼風把您吹來了？”她麵上熱忱地號召道。

“媽媽說的當然都是事理。”無雙倒也不惱，“不過，你也有所不知，我是年紀輕，管家經曆少，可不是冇管過家。在孃家時我不但幫母親管家，還學著打理過一段時候陪嫁鋪子的賬目，因此對宅門裡和鋪子上的對賬端方都有些體味。鋪子是做買賣，賬目講究錙銖必較，那怕微不敷道的燈油火蠟都得筆筆清楚，一丁點兒都不準錯。宅子裡麼，那是過日子，過日子講究寬和，就如媽媽講的那般，如果一年到頭隻差幾錢幾兩碎銀子，還要求下人補漏，確切令人貽笑風雅。可若差得不是一丁點兒蠅頭小利，而是幾百上千兩呢？”

這不，正揣摩著，就有人提著藤籃進院子——必定有事貢獻好東西為求甚麼事兒的。

乞巧交代殷勤，在喬媽媽眼中也成了湊趣的證據。

無雙放動手中書冊，慢悠悠道：“媽媽，帳我對完了，本來請你過來，該當談外務交代之事。但是……”她用心拉長誇大，“賬目裡有幾到處所對不上。媽媽該當曉得端方，賬目不清，當時必定不能停止交代的，我們得先把賬目上差著的數量說說清，該補足的處所恐怕還得請媽媽先彌補上。”

無雙避而不答，隻道：“這點小事，還不消勞動孃親身出馬，我們家有的是能人！”

喬媽媽心中有迷惑，麵子上卻不透露，隻點點頭，捋平裙襬上的褶皺，站起來道：“那好，我們現在就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