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太太卻不當一回事兒,現在賈氏不是客居的表親,隻是她院子裡的一個妾,這苛待些,算甚麼呢?命人扶住她,就有一個丫頭不客氣地將那熱茶塞進了賈氏的手裡,見賈氏被燙得拿不住茶杯,卻叫人死死地握住了外頭的手不能放開,二太太這才心中解氣了很多,轉頭彷彿冇有看到賈氏的辛苦,與夷柔夷安笑道,“今兒過來,你們是要做甚麼?”
“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夷安輕飄飄地說道,“冇有父親母親點頭,老太太想要拿捏我,做夢呢。”
“嗯。”夷安懶懶地應了,目光落在了開得滿枝,繁花如錦的梅花上,笑了笑,並未說話。
昨兒早晨鬨得動靜那樣大,連宋衍都轟動,但是卻不見夷靜出來給母親張目,夷安就曉得這姐姐的心性,此時見她為了梅花兒竟然還直沖沖來尋夷柔的倒黴,就感覺討厭。
恰是夷靜的聲音。
“她再穿白衣,豈不是謾罵二叔?”夷安給二太太存候,坐在了二太太的動手,這才笑眯眯地輕聲說道,“膽敢謾罵夫君,這才叫該死,不打個半死,豈不是叫她稱願?”
姐妹們商定好了,這才各自分離,過了兩日,夷安就傳聞二老爺被賈氏迷得五迷三道的,每天衙門都不去應卯,隻守著驚嚇過分的賈氏,連衙門的主管都有不好的評價出來,現在城中頗又有些風言風語,就感覺能禍害到這個份兒上,賈氏也算是個能人了,卻置之不睬,與夷柔一同到了三今後,賈氏給二太太叩首上茶,正式定下名分的這一日,曉得二太太的表情必是大好,有求必應,這才上門。
“我傳聞那家裡已顛末來與二嬸換了庚帖,這是要嫁了二姐姐出門子麼?”夷柔竟還對夷靜如許寬和,叫夷安說,拿出明天早晨揍賈氏的氣勢揍她一頓也就好了,隻是這是親姐妹,她也不好多說,見夷柔的案上那一瓶梅花極都雅的,賞玩了半晌,這才轉頭笑道,“我不過是過來瞧瞧三姐姐罷了,瞧著三姐姐精力好,也就放心了。”
母親留下的忠仆這些日子她都收攏了,裡裡外外埠盯著,老太太這段時候乾了甚麼,她都曉得。不過是等著老太太脫手,她順水推舟罷了。
她見夷安不動聲色,便低聲勸道,“現在太太不在府裡頭,女人也得操心本身的事兒,眼瞅著二女人訂婚,三女人也快了,女人……”她是真的擔憂夷安在這府裡做不得主,轉頭叫用心叵測的老太太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