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音垂著頭,嘴角悄悄上揚。
顧徽音昂首看了一眼,又倉猝垂眸,內心嘲笑著,皇後這話虧她說得出口,在這皇宮裡,另有誰敢欺負她的女兒了?
“母後!”看到皇後走來,蕭欣月展顏歡笑,不再故作嚴厲,跑到皇後的身邊,撒嬌地說道,“母後,您來了,再不來,月兒都不曉得要如何辦了?”
“你們這是在做甚麼?”皇後嚴肅冷酷的聲音傳來,身穿紅色累金絲鳳凰長裙,梳著牡丹頭,頭上的鳳舞九天金步搖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這小巧手鐲非常貴重,幾位公主再喜好,皇上都捨不得給她們,卻賞賜給你,你竟然如許不懂珍惜,要曉得……摔壞皇上禦賜的東西,那跟欺君犯上冇有甚麼辨彆!”皇後冷冷地說道,“你說,本宮該不該罰你?”
她低著頭不說話,看起來憋屈難過。
“父皇把小巧手鐲給顧徽音了!”蕭欣月的語氣抱怨,那但是她看上好久的手鐲,冇有被蕭欣桐搶走,竟然便宜了顧徽音。
蕭欣桐聽到這些宮人竟然睜眼說瞎話,氣得正要辯駁,卻被一隻小手給扯住了,她愣了一下轉頭看向顧徽音。
見到皇後呈現,幾個小女人倉猝規端方矩地施禮。
一旁至公主的幾個宮人趕緊跪了下來,“啟稟皇後孃娘,奴婢……奴婢看到是顧五女人打碎手鐲的。”
“我……我……母後,我當時正在跟顧三女人說話,冇有看到。”蕭欣茹低聲說道。
“哦?”皇後看了一眼顧徽音手中的鐲子,這纔將視野落在她的臉上,“顧家的五女人終究又進宮了,如何把手鐲摔壞了?這是皇上犒賞了,這麼不謹慎。”
蕭欣月看到她這個模樣,更感覺討厭,她感覺顧徽音就是喜好裝出不幸的模樣博取憐憫。
“茹兒,這個手鐲是在誰的手中摔到地上的?”皇後冇有理睬蕭欣桐,而是看向站在最後冇有言語的蕭欣茹。
皇後看起來年紀不大,肌膚不算白淨,但保養得很細緻,隻是,她的眉毛和下眼尾全數往吊頸,生得一張吊臉,給人一種又凶又淩厲的感受,她聽到女兒的話,神情稍緩,聲音溫和地笑道,“如何,誰欺負你了?”
皇後的神采一沉,“桐兒,你越來越冇有端方了!本宮在這裡,你也敢這麼猖獗,手鐲是誰打掉的,莫非隻要你一小我看到嗎?你們是服侍公主的,莫非冇眼睛嗎?”
顧徽音手裡攥著已經碎成兩半的手鐲,固然另有一個是無缺的,但小巧手鐲的獨特之處就是兩個手鐲靠近會收回動聽的玉鳴聲,現在斷了一個,這敵手鐲也就冇有任何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