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比她本身的處境，又比顧欣然好到那裡去呢？顧欣然現在是受罰。但她終究還是能出宮去。如果她夠聰明，又有手腕，今後在夫家一定不能翻身。

本來是婁、路兩位。

有的人是明曉得爭不過還要爭，為了心中的執念不吝以卵擊石，支出任何代價也不悔怨。而有的人則會挑選放棄，過本身安穩的小日子。

而她纔是最不幸的一個。身在這清冷的宮中，一天又一天的，不過是在等候滅亡的到臨。

“娘娘，本日氣候不錯，您要出去逛逛麼？”一旁的小宮女上前來發起。

程婉芸並不解釋，回身就往園外走。小宮女不敢再多言，趕緊跟了上去。

“那就逛逛吧。”她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程婉芸並冇有感覺聒噪，也就冇禁止小宮女。主仆二人繞過假山籌辦去涼亭時，這才發明那邊有人。

涼亭裡，婁、路兩位實在已經重視到程婉芸，本是籌辦起家前來打號召的，卻不想看到她俄然拜彆。

“娘娘看這些花開很多好呀！”小宮女湊趣道。

她被禁足的太久，連禦花圃的模樣都快忘了。看到內裡姹紫嫣紅的，另有一刹時的晃神。

內裡陽光溫暖，綠樹成蔭，確切是合適漫步的氣候。可她卻懶洋洋地靠在軟塌上底子連動都不想轉動。之前被禁足的時候她是巴巴的想出去。現在被解禁了，她卻冇了出去的心機。

她在宮門口站了一會兒，這才慢悠悠往禦花圃走去。

當初還在閨閣的時候她就看不起顧欣然。固然以身份職位來講，她還不如顧欣然。但她出身清貴，又有才名，天然對顧欣然這類隻靠家世，想著有幾分姿色就一心攀高枝的人不屑的。

這兩人同時進宮，又一向住在一起，也算是相互作伴。就算冇有皇上的寵嬖，也冇有子嗣。可兩人相攜度日，也一定不是一種安閒和幸運。

小宮女正說的帶勁，卻不想被俄然打斷。再一看程婉芸臉上的冷酷，頓時有些不安起來。

長樂宮裡，程婉芸天然也聽到了傳聞。她除了嘲笑，對顧欣然冇有半分的憐憫。

她和顧欣然都是前者，而婁、路兩位則是後者。

當初在東宮裡，程婉芸是很看不起這兩人的。進宮早又如何，職位低下又冇能有子嗣，翻不出浪花來。可這會遠遠的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俄然就感覺那兩人是想得通透。

出了宮門，程婉芸便被刺眼的陽光照得眯起了眼睛。目光很暖和，照在身上彷彿連宮中悠長的陰寒都被遣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