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華瞥了眼還呆怔著拿著畫卷的秋明玉,閒閒道:“三mm手裡拿的甚麼?可否借給為兄一觀?”
“哦?”秋明珠來了興趣,“mm說來聽聽?”
秋明蘭倒是心底一沉,袖中的手微微曲折。
秋明蘭和薛雨華同時轉過甚看她,前者眸光含著淡淡調侃的笑。後者神采淡然,神采莫測。
“時價仲夏,花圃裡隻怕百紫千紅,綻放如畫。五妹可有興趣與我一同玩耍?”
“蜜斯,筆墨籌辦好了。”她將一架上好的青花粉彩開光人物紋墨床放在紅木方桌上,文房四寶都籌辦得很齊備。青花龍紋硯盒、鬥彩纏枝蕃蓮紋洗、虎魄雕山子形筆架…應有儘有,且無一不精貴。
“我倒是想到一首詩,與這畫的景象有幾分異曲同工之處。”
秋明珠卻俄然神采一變,眼睫低垂,聲音低柔,帶著絲怯意。
“這畫是你作的?”不等秋明月答覆,她又道:“侯爺常說世之高才,莫過於‘無雙公子’,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然本日所見,才知此言非也。”
大夫人轉而看向秋明珠,目光淡冷。
秋明玉瞪了她一眼,差一點就將輕賤的庶女幾個字罵了出來,多虧大夫人及時扯住她,以眼神表示薛雨華還在場。她神采白了白,不甘的閉上嘴巴。
“三姐?”秋明蘭似是驚奇的看著她,“你這是做甚麼?”
“我隻是感覺這畫中風景實在太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未曾想竟惹得三姐不快。我…我還給你就是了。”她萬分不捨的看了眼手中的畫卷,最後竟真的將畫卷遞給秋明玉。
“另有啊,奴婢剛纔返來的時候,瞥見大夫人帶著人急倉促的也去了後花圃,神情非常焦心。”
秋明月揚眉,“好傲慢。”
“好美啊。”她讚歎的看著畫中白蓮,眼神幾近癡迷。
“後花圃裡嗎”
“娘,你如何來了?”秋明玉一見到大夫人,立即就如見到救星普通跑疇昔,心腸鬆了口氣。
大夫人臉上堆滿笑容,親熱的拉過薛國侯府的手。
秋明珠拿著那幅畫越看越喜好,竟不捨得放開。秋明月抿唇,隻淡淡而笑。
她身後不遠處,一個青色身影忽而止住了腳步。
“妙啊。”秋明珠當即撫掌而合,“到底是建國皇後所著,我即便終其平生,怕是也不能窺其一二。”她又重新拿起畫卷,邊賞識邊道:“梅花清傲,在雪地裡素淨如朝陽,豔過白雪,可卻不若冰雪之透辟清冷。雪之純粹,卻畢竟不及梅之暗香。二者互為依存,各有千秋。用這句詩最為得當不過了。”她說到興趣,當即朝外叮嚀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