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珠又笑道：“是以，人間多有傳言，說燕居夫人或許紅顏已逝。但是卻又有傳言，說曾經見過燕居夫人流連於各國。凡此各種，不得而知。然，燕居夫人這小我，倒是天下眾所周知。傳言她仙顏絕倫，驚才絕豔。傳言她長年一身黃衫，似那秋風曠達的金菊。傳言她武功入迷入化，醫毒無雙。凡人間有群難之地，必可見其身影。”

“五妹可知燕居夫人的稱呼如何得來？”

沉默好久，在秋明月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鳳傾璃才低低說了一句話。

那一眼，很多年後秋明珠還影象幽深。

“薛國侯夫人不日就會來秋府，此人麵善心惡。你，謹慎。”說完他身影明滅，快速消逝在黑夜裡。

秋明珠一怔，眸底似有晶亮光芒冉冉升起。

秋明珠道：“燕居夫人畫工如神，凡所親筆繪畫，無一不栩栩如生。但是，不管先人如何仿照，卻不堪其風。便是天下第一公子，也莫能窺測其分毫。”她想了想，道：“燕居夫人善於山川畫，其繪畫之風景，令人仿若身臨其境，流連忘返，不知以是。更奇妙的是，她的畫能招蜂引蝶，引發自燃共鳴。以是不管先人如何仿照得惟妙惟肖，都不能得其真傳一二。這，纔是世人對她諱莫如深的啟事。”

秋明月怔了怔，看著開啟的窗扉，夜風冷冷吹來，她抱動手臂，低罵了一聲。

“是麼？本來…”秋明月聲音輕喃，低柔如風，仿若夢幻一邊漂泊在耳際，隨風而散。

“四姐何出此言？”

鳳傾璃冇有說話，目光仍舊焦著那身影。

那雙眼睛清透若寶石，純粹若清泉，仿若冰山玉雪，又仿若皎月之華。灼灼其華，燦然奪目。

窗外，鳳傾璃坐在輪椅上，透過明紙窗戶看著那女子隱冇珠紗簾幕後若隱若現的窈窕麗影，眼神通俗。身後，冷修抱劍而立。

秋明月麵色淡然如水，“人生寥寥數十年，不過一場浮生幽夢，不是虛妄，是甚麼？”

她轉過甚來，目色安靜而歎然。

“燕居夫人再馳名譽，也是凡夫俗子，四姐大可不必妄自陋劣，對其諱莫如深。”秋明月不覺得意，看著畫中滿園的金菊，迎著秋風，璀然綻放。清麗中，自有淡雅之態。

“冇甚麼。”秋明月溫雅而笑，“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四姐，我看這秋府真正臥虎藏龍的，卻在這蓮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