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老太君笑對勁味不明，明霞性子慎重，卻畢竟不及明月反應靈動，策劃算計。如許的人才，作為庶女，倒是可惜了…

“太君有何顧忌？”

“好了，你不消在這兒服侍了，下去吧。”

老太君斜躺在軟榻上，半闔著眸子假寐，氛圍中燃放的熏香氣味環繞，沉寂無聲。韓嬤嬤輕手重腳的走出去，低喚了一聲。

韓嬤嬤抿唇淺笑，“太君眼明表情，奴婢可不敢在太君麵前故作深沉。”

韓嬤嬤趕緊道：“老太君福壽安康，定能長命百歲，怎的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韓嬤嬤忍不住開口，“太君但是顧忌大夫人和二夫人？”

老太君又閉上眼睛，沉默一會兒，才道：“韓嬤嬤，你申明月比起明霞如何？”

老太君眯了眯眼，眸中閃過一絲淩厲之色。韓嬤嬤立即低頭，“奴婢僭越，請太君恕罪。”

“罷了罷了。”老太君點頭打斷她，“你的意義我明白，隻是…”

韓嬤嬤道：“奴婢不敢僭越。”

“也不知老太君如何想的，好歹明玉但是她的遠親孫女，竟比不過一個外室養的女兒。”

老太君展開眼睛，眸色腐敗如鏡。

老太君苦笑一聲，“當年我於揚州出亡，若非沈mm救我…”

提到秋明玉，大夫人又是暗惱又是心疼。

韓嬤嬤想了想，道：“奴婢隻是感覺，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衝突，說到底不過乎中饋之權。”

老太君躺在軟榻上，口中喃喃自語。

“此次算她們交運，下次看我如何對於她們。”她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向前走。

“明月，明霞，明珠…”

“太君。”

－－－－－－題外話－－－－－－

“娘，我們還是去看三姐吧。這會兒子，她恐怕又在鬨了。”

秋明蘭從速製止她，“娘，你小聲點。沈姨娘現在不是外室，是爹納的妾室。這話如果被爹和祖母聞聲了，又得不歡暢了。”

老太君嗯了一聲。

韓嬤嬤又道：“大夫人判定嚴肅，雖偶然剛愎自用了些，但也威懾民氣。二夫人…”她有些躊躇，見老太君麵色無異，才道：“二夫人平時是看著狷介自如，倒也細緻如塵，知人善用。”

秋明蘭眸光耗費，冇說話。

大夫人轉頭瞪了她一眼，“如何，現在連你也不待見我了？”

老太君搖點頭，“當年你是一向跟在我身邊的。柔兒那丫頭，恭謹賢淑，知禮孝敬。若她能為卿兒之妻，也不會有這些事兒了。”

韓嬤嬤又道：“太君但是已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