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淩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邊走邊聊,完整將他當作了透明,眸子裡浮上一抹暗芒:蕭清宇,沐雨棠!
“你們慢聊,我先回府了。”延王昨晚也毒發,沐雨棠本想著等蕭清宇毒性穩下後,就回府看延王,冇想到,她按著他的太陽穴睡著了。
“冇用,這不是淺顯的頭痛!”蕭清宇眉頭緊皺,他修習醫術,就是為體味殘月之毒,小毒發時的減緩藥他配出來了,但對這每年一次的大毒發,他仍然束手無策。
蕭清宇內力耗損大半,身心怠倦,表情一鬆,陣陣睡意襲捲而來,他沉著眼瞼,低低的道:“雨棠,你用的甚麼藥?”
“王爺內心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蕭清宇聲音清淺,目光安然。
“我的銀針刺穴裡,另有中藥幫助。”沐雨棠奧秘一笑,塗了藥膏的指腹按到蕭清宇太陽穴上,悄悄摩挲。
蕭清宇看著她愁悶的目光,瞳人裡笑意漸濃,緊擁著她的小腰,熱烈的唇齒膠葛,房間的溫度垂垂降低,含混的氣味在兩人間來迴流轉,白玉手指探到她腰間,悄悄扯開了柔嫩的絲帶……
“不嚐嚐,你如何曉得我幫不了你。”沐雨棠瞪他一眼,翻開了銀針包,一排排銀針在夜明珠光下閃動著點點寒芒,她快速掃視著銀針們,想找枚最合適的,餘光看到蕭清宇眼晴裡痛意大盛,赤色刹時滿盈了全部眼瞳,他緊握的雙手驀地伸開,翻身坐了起來。
“大牢著火,被燃燒至死。”蕭天淩低低的說著,鋒利的目光細心察看著沐雨棠,蕭清宇的每一個神采。
淡淡聲音鑽入耳中,南宮延麵色微變,冷眼看向蕭清宇:“你甚麼時候曉得的?”
清冷的藥膏透過肌膚滲入身材,驚醒了沐雨棠,她睫毛顫了顫,漸漸展開了眼睛,清冷、不悅的目光徑直望進了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瞳裡。
屋外,清風習習,月光傾灑一地,雪衣衛們看著清貴高雅的雪塵樓,冷酷的眸子裡閃現淡淡的迷惑,以往這時,世子毒發到極致,雪塵樓裡會傳出狠惡的瓷器破裂聲,以及驚人的碰撞聲,明天如何靜悄悄的?
蕭天淩麵色微沉,蕭清宇武功那麼高,如何能夠躲不開一塊冰塊,他是用心不躲,調戲喝醉的雨棠麼?
她怔了怔,看著麵前無窮放大的俊顏,美眸裡浮上絲絲欣喜:“你醒了,感受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