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眼角微抽,隨即稍稍挪開目光,“既是掛念在心之人,又如何不能演變專敬愛之人。本就掛念得那般深了,攝政王兩今後去見她時,又如何不能與她言明,說不準,那位女人對攝政王,也該是喜幸虧乎的。”
沉寂幽遠的嗓音,森冷厚重得讓人耳朵發顫,心口發麻。
鳳瑤眸色微動,正要持續言話,不料話還未出口,顏墨白俄然出聲道:“府中另有孩童需求微臣疇昔看看,是以長公主這裡,便恕微臣不能多陪了。”
不得不說,如許的顏墨白,她倒是未曾見過。想必他此際俄然要走,也不過是在強行粉飾心底的失落與涼薄,不肯讓她姑蘇鳳瑤瞧見罷了。
鳳瑤一怔,默了半晌,防備降落的道:“並非獵奇,不過是隨口而問。”
鳳瑤目光起伏得短長,待強行按捺心境一番後,降落沉的道:“攝政王有甚麼話直說便是,又何必如此盯著本宮?”
說著,轉眸掃他幾眼,話鋒也跟著一轉,持續道:“再者,徹夜才方纔聽聞攝政王對王府的姬妾未曾至心喜好,此際又聞攝政王在這漁村當中並無喜好之人,如此,本宮倒是想問問,如攝政王這般風華之人,這心底,究竟是喜愛哪種女子?”
“如此看來,攝政王年紀悄悄,便已曆經磨難了。隻不過老天待你終歸不薄,此際,你不也是年紀悄悄,便已是我大旭群臣之首,百官畏敬?”
幽長縷縷的嗓音,無溫無情,俄然間麻痹得竟讓人聽不出半分情感來。
是嗎?
越想,越覺思路翻滾,詫然連連。
正這時,周遭河風俄然盛了一些,額前的頭髮也被肆意吹亂。
半晌,顏墨白還是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而待鳳瑤等得有些無法之際,他終因而回了頭,一雙沉寂得如同天國閻羅的瞳孔驀地朝她望來。
如許的顏墨白,才該是鋒芒畢露,冷血無情的,隻是她之前,從未見過罷了。
他俄然立足,頭也不回的問:“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便是粉飾得太多,便是再如何諱莫如深,但也有決堤崩潰之際。”
鳳瑤更加防備的觀他,“既是傷疤,攝政王揭它作何,免得疼痛溢血。再者,本宮與攝政王,並非靠近,某些苦衷,攝政王還是莫要對著本宮揭開為好。”
這廝是如何了?
鳳瑤抬了手,忍不住稍稍掠了掠額前的頭髮,這時,顏墨白俄然溫潤出聲,“雖是曆經磨難才得功成名就,但如微臣這般,卻得長公主鄙夷擠兌,公開視作佞臣一類,這些對於微臣而言,又有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