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也非冷狠無情之人,惠妃便是野心澎湃,但本宮看在皇上麵上,也饒了你們一回。現在,大旭剛從國破中存留下來,舉國破敗狼籍,而你作為我大旭皇族,自也該為我大旭分擔纔是,若此際國難之際你與你母後還得爭奪皇位,亂我大旭法紀,豈能對得起大旭的列祖列宗?”
她曾想過與天下人作對,與天下人拚,也勢需求護得自家幼弟全麵,但她卻獨獨未推測,此際連她的幼弟,她一向想要儘力護著的幼弟,竟也會,對她絕望,與她作對。
而他的底線,想來,也不過是權勢罷了。而她姑蘇鳳瑤在他麵前‘一手遮天’,凡事皆不與他這所謂的‘權臣’籌議,無疑是踩了他的尾巴,令他不滿了。
鳳瑤冷眼凝他,“本宮母後臨危托孤,豈會是對本宮的幼帝並不照顧?”
他緩緩點頭,低低而道:“本日母妃因貼身婢女溺亡之事受了刺激,情感不穩,在未經考慮便來皇上殿外誣告皇姐,乃至皇上與皇姐乾係略微失和。本日,臣弟擔憂越解釋越亂,是以不敢過來多做解釋,但臣弟心底不平,的確感覺歉疚,是以,如此終償還是忍不住過來了。”
稚嫩的嗓音,哭腔實足,倒是拋出了連續串的詰責。
一時,敞亮的燈火映入眼裡,一股淡淡的鬆神檀香也迎入鼻間。
他並未躊躇,低聲而道:“若皇姐承諾,三今後,臣弟便可出發。”
鳳瑤瞳孔微縮,最後站定在幼帝身邊。
顏墨白輕哼一聲,“本王可非是在讚你。而是感喟,劉老太傅的獨一門徒,竟儒弱仁慈,窩囊無用。若讓你來當皇上的皇傅,能教出個甚麼明君來!”
若說不肉痛,不震驚,那絕無能夠。
顏墨白稍稍放緩了嗓音,“但如果,惠妃要殺長公主,你會不會,為了長公主,殺了惠妃?”
鳳瑤目光深了多少,心底也漫出了多少龐大。
她為何要殺惠妃?
那惠妃,是想教唆誹謗呢。她曉得自家這幼弟是她姑蘇鳳瑤的軟肋,是以,便膽小包天,肆意辟謠。她也曉得她姑蘇鳳瑤會為了顧及自家幼帝的感受,從而對她網開一麵,從而,蹬鼻子上眼,更加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