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實在看不透你母子二人了。惠妃肆意惹事,你則主動滅火,一人充當惡人,一人充當好人,在皇上麵前,倒是演得極好,共同得也天衣無縫。本日,惠妃之舉,讓皇上指責本宮,現在皇上心境方纔平和,你則又來親身賠罪,憑皇上溫良之性,定又感覺你知心殷勤,對你更是倚重。三皇弟與惠妃皆如此本事,又何必,對本宮賠罪?”
鳳瑤眉頭驀地一皺,正要言話,不料幼帝已是俄然停了抽泣。
鳳瑤則驀地沉了神采,在一個孩童麵前提及殺人,無疑是過甚了些。
此際,夜裡返來的王能已站定在了殿外,恭敬而守。
他並未躊躇,低聲而道:“若皇姐承諾,三今後,臣弟便可出發。”
鳳瑤牽了幼帝的手朝不遠處的圓桌而去,隻道:“阿姐與三皇兄剛在殿外遇見,正巧我二人皆未用膳,便一道來征兒殿中吃了。”
這一頃刻,鳳瑤目光陳雜,神采微白,袖中的手也微微的發著顫。
鳳瑤瞳孔微縮,駐了足,青絲被夜風吹得略顯混亂。
幼帝怔了一下,稚嫩的嗓音還是帶著幾分哭腔,但倒是回話了,“皇姐。”
他輕笑一聲,“長公主對皇上倒是極好,體貼備至,統統風雨皆為皇上擋了,但如此之舉,怕也並非功德,說不準今後,皇上還會恨上長公主,怪你過分管他,乃至,怪你讓他成了傀儡。”
鳳瑤將目光挪開,緩道:“可用過晚膳了?”
顏墨白則懶惰緩道:“皇上若記不住了,微臣,便用戒尺讓皇上記起,可好?”
這話一出,他竟是不再觀鳳瑤反應,當即朝前踏步。
鳳瑤眉頭一皺,“攝政王當真要逆本宮之意?”
說著,似是俄然想到了甚麼,嗓音一挑,“長公主擇許儒亦為皇上的皇傅,但是因他是劉太傅的門徒?”
贏易神采微變,“臣弟也知大旭國難,臣弟也願大旭安好。是以,臣弟與皇姐的心是分歧,隻願,為大旭效力,讓大旭越來越好,其他的,臣弟並未想過。”
往前陳芝麻爛穀子的時,他竟還記得。
而待鳳瑤行至幼帝的寢宮前時,則見贏易也被宮奴簇擁而來。
鳳瑤轉眸掃他一眼,冷酷無溫的道:“本宮擇他為皇傅,自有本宮的事理。”
鳳瑤麵色龐大,一起朝鳳棲宮的方向行去,並不言話。
待他拜彆,鳳瑤才垂眸而下,細心旁觀,才覺顏墨白的字,龍飛鳳舞,精美卻又大氣,實在標緻得緊。
鳳瑤冷眼凝他,“本宮母後臨危托孤,豈會是對本宮的幼帝並不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