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是記得,當夜這蛀蟲信誓旦旦的說不再上朝,乃至次日之際,她還接得動靜,聞說這蛀蟲俄然脾氣大變似的在攝政王府內歌樂漫舞,實在風月蕭灑得緊,乃至還導致謊言大肆而起,歪曲是她姑蘇鳳瑤占了這蛀蟲的便宜,毀了這蛀蟲的男兒莊嚴,從而令他脾氣大變的開端在王府內肆意與姬妾風月調笑。
顏墨白眼角一挑,勾唇而笑,欲言又止一番,卻終歸是道:“也罷,救人救到底。長公主今兒可得當真擦亮眼睛瞧瞧微臣的品德。如微臣這般熱情之人,何來有半點佞臣之風。”
鳳瑤挪開目光,“水勢迅猛,本宮欲要自救,卻也徒勞。”
說著,嗓音一挑,“攝政王但是也感覺本宮命大?竟從江南支流一向被衝到這青州洪內,卻還安然無恙?”
這話一落,他再度彎身而下,伸手扶上了鳳瑤胳膊。
顏墨白嗓音一挑,“兩千精兵,竟護不住長公主安然?再者,王能統領安在?長公主被一起突入青州河,存亡一線,莫非身經百戰的王能統領,竟也護不住長公主?”
懶惰平和的嗓音,似勸,卻又似調侃。
待被他攙扶著入得船艙後,鳳瑤坐在了矮凳上,被靠著船篷,眼睛也稍稍一合,緩緩歇氣。
本日跌入河中,存亡一線,實在是她過分粗心,小覷了那些欲圖造反的流民。
他勾唇而笑,“長公主都已如此模樣,還籌辦與微臣對峙?此處風大,長公主又渾身濕透,坐在這裡,極易受涼。想來,長公主還等著吃緊歸去主持江南賑災之事,若長公主也病了,救災之事,自也不能儘力而為纔是。”
再者,她也實在未曾推測,救援那些造反救民的黑衣人,全然練習有素,渾然不像是自行集結的災黎,更有乃至,當時她滾落山坡時,明顯半途是抓住了樹藤,穩住了身形,何如俄然有匕首而來,堵截了她抓著的樹藤,再度讓她滾落而下。
鳳瑤抬眸冷掃他一眼,不說話。
一時,二人相隔極近,淡風浮動之間,鳳瑤乃至能聞得顏墨白身上淡淡的墨香。
顏墨白微微一笑,緩道:“長公主許是曲解了。前幾日攝政王府風花雪月,並非微臣玩興大好,而是,府中有愛妾過生辰,微臣想著這幾日微臣實在是運氣大黴,是以便大肆籌辦愛妾生辰,一來是熱烈熱烈,二來是沖沖倒黴罷了。”
說著,勾唇而笑,“不知微臣如此解釋,長公主可對勁?”
思路至此,鳳瑤麵色並欠都雅。
不得不說,這顏墨白實在奪目油滑,不急不忙,言語也是條條是道,實在讓人挑不出任何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