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嗓音更加一沉,“是以,放三皇子前去邊關磨練之事,望長公主,三思!畢竟,虎獸困在籠子裡,總比將它放回深山讓他肆意闡揚要來得好,望長公主,多慮。”
鳳瑤麵色龐大,陰沉而道:“攝政王要做何,任由他去便是。隻要他不出攝政王府,不在外興風作雨,他要如何,便隨他去。”
而那身材頎長的姑蘇贏易,則從屋門外緩緩逆光而來。
他說得倒是自傲。
贏易渾身幾不成察的顫了顫,並未言話,僅是再度朝鳳瑤叩首,待默了半晌後,才極是厚重自嘲的道:“若,微臣不是母妃之子,皇姐,自也欺負不到臣弟,定也不會與臣弟有過量談判了。往昔之事,不管吵嘴,臣弟皆一併當作好的回想記下了。明日一早,臣弟便要離宮解纜,此生,許是就再不見皇姐了,望皇姐與皇上,健然安康,臣弟與皇姐,此生有緣,便再見,此生無緣,便不見了。”
對於這贏易而言,她並無太多敵對衝突之意,倘若他是彆宮嬪妃的皇嗣,她定不會難堪他分毫,他如此識禮,她說不準還要對他加官進爵,隻何如,這贏易,竟恰好是惠妃的兒子。
思路至此,鳳瑤目光稍稍沉了半許,隻道:“那攝政王府的側妃跟了攝政王多年,又豈會隨便叛變於他,從而與你合作?”
贏易終歸是垂眸下來,再度重重的朝鳳瑤叩首一番,“求皇姐,成全。”
鳳瑤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默了半晌,降落而道:“隻要你循分守紀,隻要你母妃不再對皇上倒黴,本宮,定也不會對她脫手。”
贏易垂眸,極是厚重的點了點頭,“臣弟這兩日也與母妃談過心了,母妃今後,定也會以青燈古佛為伴,為父皇母後乃至太子皇兄在天之靈告慰,也會,為臣弟的安危祈福。是以,皇姐放心。”
鳳瑤迎上他的目光,並未言話,心底深處,則是另一番起伏與不平。
“若能如此,便是最好。本宮年長你三歲,你與本宮,也算是一道長大。但宮中水深熾熱,皇族之爭,不是冷血無情。倘若你不是惠妃的兒子,倘若惠妃並非野心澎湃,本宮,何來如此針對你母子。隻何如,你恰好是惠妃的兒子,惠妃的野心,也明之昭昭。本宮兩受架空,為護幼帝,不得不針對你母子,隻因,世事如此,本宮也是無法而為,不知本宮這番處境,以及這番話,三皇弟可明白?”
鳳瑤神采微動,降落而道:“你如有話,直說便是。”
本日的柳襄,一襲紅袍,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他那滿頭的墨發,也高高而束,整小我看著倒是意氣風發,豐神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