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柳襄,也靜但是立,無聲無息,卻無要分開的意義。
鳳瑤眼角一挑,冷酷觀他,“你聽何人說的?”
柳襄終究柔著嗓子出聲道:“單獨對弈,倒也無趣。並且,長公主這棋局,最多再落三子,便成死局了。正巧,柳襄也懂些棋術,不若此際,便讓柳襄與長公主對弈,再為長公主,破解死局如何?”
一時,柳襄仍不言話,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媚然。
瞬時,棋子觸碰棋盤,清脆而響。
鳳瑤更加的有信心,隻道是那顏墨白如果當真不來上朝,這幫子的牆頭草,昏官也能被她逼成清官了。
僅是半晌,他纔將目光悄悄的朝鳳瑤望來,幽遠而問:“國破,已疇昔一月之久,現在,你還是恨著為師?”
思路至此,鳳瑤目光終歸是沉了多少,抬眸朝柳襄望來。
鳳瑤稍稍將目光從棋盤收回,淡然無波的抬眸凝向了柳襄。
鳳瑤眼角一挑,並未出聲,倒也極其可貴的未出聲趕他,僅是苗條的指尖微微而動,將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盤。
鳳瑤淡道:“你倒是將攝政王體味得透辟。”
鳳瑤並未回絕,待到達幼帝的寢殿後,許儒亦已是出宮去了,幼帝仍舊是興趣大好的拿著本日的書法給鳳瑤看。
國師凝她一眼,隨即徐行入了殿內。
思路翻轉,鳳瑤垂眸,目光凝在麵前的棋盤,略微入迷。
這話,她說得極其遲緩,厚重,乃至艱钜。
聽得這些,鳳瑤並未多言,但心底深處,則終歸是有些豁然。
持續幾日,自家這幼弟已是不再提及贏易了,彷彿許儒亦已替代了贏易在貳心中的職位,如此,也好。
柳襄極是自傲的緩道:“古言有道,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棋局,也是如此。看似絕境無路,進退不得,但實則,倒是有可解之法的。”
鳳瑤抬眸,滿目龐大沉寂的將他的脊背凝著,直至他消逝在殿門外後,她纔回神過來,思路也開端幽幽翻轉,深沉龐大。
柳襄緩道:“微臣本日來,雖為長公主談及彙集罪證的進度,但更多的,則是特地來報答長公主能承諾柳襄之求,讓柳襄這等低俗寒微的風月之人,竟也會受皇族暗衛庇護而去行報仇之事。”
柳襄,並未出聲。
國師歎了口氣,“天機之物,雖此際不能多說,但你今後,定會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