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冇發覺唐瑤的存在,展陌華走登陸來,大手揮揚,將礙事的白衫一氣撤除,拋到一旁的石頭上。他暴露精乾的上身,抬手提足,虎虎生威地練起拳來。
唐瑤心一突,故意回身就跑,卻又感覺那樣太丟臉,一時進退兩難,停在原地悔怨不已。
“誰在那裡?”展陌華一秒躍身而起,滿身防備地瞪著陰暗處,充滿寒意地問。
花草跟著他拳風所至,扭捏飄蕩,那頓挫有力的一招一式,儘顯他的武將風采,隻怕是平常將領在他部下過不了三招。
月漸西垂,展陌華似耗光了精力,收勢後在草地上隨便坐下,雙手向後撐在地上,頸子牽引著身子向後仰起,彷彿很享用現在的安好光陰。
望著他被池水浸禮過以後格外通透的肌膚,唐瑤不由地想要走上前去,摸上一摸。
展陌華邁開步子,從水中徐行向岸邊走來,離唐瑤所躲藏的位置越來越近。
俄然感遭到一絲涼意,唐瑤纔回過神來,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決定先歸去,免得銀月擔憂。更首要的是,她發明本身麵對如許的展陌華,底子冇法節製本身狂亂的心跳。如果就如許走出去與他相遇,怕是連說話都會嚴峻到結巴。
已不敷敞亮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模糊能夠發覺到她兩頰似有可疑的紅暈。腦海中靈光一現,展陌華俄然嗬嗬笑道:“你在,偷看我?”
就如許,一個在假山外,一個在假山內;一個揮汗如雨,一個屏氣凝神;一個全神灌輸,一個如癡如醉。
微波泛動,嘩一聲,如魚出水。
將這幅出水芙蓉的美景儘收眼底的唐瑤,不由地看直了眼,垂涎欲滴。
汗水混著池水流下,約莫半個時候疇昔,展陌華從旁取來一柄長刀,唰唰揮動,刀光似無形般在夜空下留了陳跡,道道銀光,美得令人堵塞。
紅色的衣衫被水打濕後,緊貼在身上,衣衫下的結實模糊可見,水珠從他的臉上會聚成流,向下順著他苗條的頸脖,從半掩的衣領中冇入胸前。
見暗處的人還冇有動靜,展陌華握緊長刀微微提起,謹慎地向假山的暗影處逼近,再次低聲喝道:“出來。”
他白鶴晾翅般停在空中,月光灑下,衣袂翩翩,如夢似幻,彷彿謫仙。
她扭頭打量退路,籌辦從假山的另一處分開。誰知,退了冇兩步,她腳下踩到甚麼,收回哢嚓的響聲,在這靜夜裡顯得尤其刺耳。
唐瑤目不轉睛地盯住那人影,陌生中帶些熟諳的感受,心跳突然停滯。水幕落下,閃現出半空中的展陌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