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出嫁二十多年,還是頭一回回孃家過中秋,老侯爺和老夫人都歡暢得很,家宴過後,一大師子都到聽風台上弄月。
陶少安童言童語的一句將葛老夫人逗笑了,看向葛氏道:“快彆剝了,將我的乖乖外孫撐壞了,我可不饒你!”
陶少安聳著鼻子嗅了嗅淡淡的酒香,暴露甜甜的笑容,得寸進尺道:“娘,才一點,給我倒滿吧!”
葛淺瑜母親客歲病逝,父親在不久之前也過世了,現在還穿戴素白的衣裳,頭上也隻帶了白玉釵,更顯得素淨標緻。她祖父曾跟著老侯爺上疆場,是過命的友情,現在前來投奔,老侯爺也冇有虐待她,叮嚀了報酬都跟府上的女人們一樣。
此時聽葛氏提起那位早逝的姑姑,陶夢阮忍不住問道:“娘,姑姑是如何冇的?”
葛氏可貴有機遇陪父母過節,坐在葛老夫人身邊,細細地替葛老夫人剝果子,又怕老夫人吃很多了不舒暢,細心地隻叫老夫人嘗一口,其他的天然落到了陶夢阮和弟弟陶少安口中。
葛氏聞言神采微變,卻歎了口氣道:“你小姑姑故意疾,一向以來都保養著,卻冇有體例斷根。到你小姑姑長到十五歲時,出了些事,心疾發作,就冇了。”
“是如許啊!”
葛氏不知內裡產生的事,吃著陶夢阮帶返來的點心,有些感慨道:“竹韻開在那邊也有很多年了,當年我方纔嫁給你父親時,還帶著你姑姑去竹韻吃過點心,這玫瑰卷倒是不如當時了……”
“……”司連瑾雖不對勁,到底鬆開了陶夢阮,卻藉著廣大的袖子粉飾,抓著陶夢阮的手,一麵往外走,一麵道:“這裡的鳳梨酥和玫瑰卷都做得極好,我方纔叫人去籌辦了,這會兒也該好了,等會兒你嚐嚐,如果不喜好,就彆的點。”
陶夢阮被葛婧拉過來,向兩人點了點頭,便也坐下了,葛婧便喊著玩伐鼓傳花。陶夢阮見到葛婧微微抬起的下巴,目光落在微抿著唇的崔明珠身上,內心搖了點頭,葛婧這脾氣太沉不住氣了些。
花月坊的事雖有很多人看著,但較著司連瑾一點都不捨得指責陶夢阮,天然也冇人敢出去亂傳話。說到底,女子的麵子靠的是父兄和丈夫,作為未婚夫的司連瑾都向著陶夢阮,旁人天然冇有話說,不然,即便陶夢阮冇有任何越禮之處,捕風捉影的傳言也能滿天飛。
葛氏拍了一下陶少安的手,也不剝果子了,給陶少安淺淺斟了一杯酒,道:“行,娘給你賠罪了!”
司連瑾見狀也並不在乎,拽了宮延述去望江樓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