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連瑾送來的箱子大,一打辭退了很多首金飾件以外,還放了些把玩的小玩意兒,比如九連環棋盤棋子甚麼的,另有幾把精美的摺扇團扇。陶夢阮翻開一把摺扇,不是常見的花木風景,倒畫了兩隻憨態可掬的烏黑小貓,栩栩如生的模樣,彷彿能看到頎長的髯毛顫栗。
但是,陶夢阮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姚振安習武,引開仇敵這類事不該該是姚振安的活嗎?如何叫司連瑾頂上去了。卻聽小綿接著碎碎唸叨:“之前就傳聞姚公子武功高強,天生將才,冇想到司世子武功也如許好,公然不愧是都城第一公子啊!”
那一趟五福寺之行,除了在配房安息的葛婷,其彆人多多極少都受了些傷,幸虧都是皮肉傷,陶夢阮昏倒了一天一夜,喝了兩天藥也就活蹦亂跳了,唯獨手上的疤痕還冇有退掉,約莫還得一段時候才氣養好。身材好了,葛婧就發起去太子府看望葛姝,陶夢阮的手已經冇有大礙,韓氏就備了禮品,叫人送表姐妹幾個疇昔。
“外祖母,阮兒不好收司世子的東西吧……”司連瑾的大名陶夢阮也聽過,靖國公的嫡宗子,自小就聰明過人,現在在集賢殿當差,不但一身的好文采,更有一手神妙丹青,人又長的清美如仙,京中的懷春少女十個有五個肖想著他世子夫人的位置。陶夢阮見過司連瑾兩回,第一回還當他是個世外高人,實在冇想過將他拉入凡塵。
葛老夫人年紀大了,韓氏又要摒擋侯府上高低下的事,兩人坐了半晌就分開了。陶夢阮躺的時候久了,隻感覺身上軟綿綿的冇有力量,廖媽媽和碧雲不準她出去走動,就上前去看方纔韓氏帶過來的東西。
“傻孩子,你還病著,彆為這些傷神了,固然你才十三,離出嫁還早,不過一套禮數走下來也差未幾了,你也得漸漸籌辦著繡嫁奩了。”韓氏見陶夢阮微微發楞,便笑著打趣她,“過幾日舅母給你尋兩個得力的嬤嬤,也好幫你辦理著籌辦嫁奩。”
那天過分混亂,陶夢阮隻重視到離得比來的葛姝,不過看那混亂的環境,有人受傷也是普通的,倒冇想到刺客竟然是衝著太子去的。至於太子的老友,陶夢阮也聽過一些,有種說法叫做文有司連瑾,武有姚振安,這兩人與太子打小一起長大,差未幾算是麟德帝為太子培養的班底,司連瑾出自靖國公府,姚振安出自太傅府,本來就是一文一武的標配,冇想到最後兩人位置倒過來了。
太子以及皇太孫的伴讀都是有講究的,不但看重出身,更垂彼蒼資,姚振安和司連瑾一人出自清流文人,一人出自軍功勞貴,小時候都是聰明矜貴的小公子。旁人都感覺司連瑾必然是一員悍將,姚振安將來也要接父親祖父的班,冇想到不過一兩年就發明,兩人的角色完整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