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明白了。”葛姝微微點頭道。
“既然孩子冇了,等宋姨娘好些了,就送她去水月庵為孩子祈福吧。”宮延述淡淡道。
陶夢阮天然是點頭,這當代的大宅院裡頭,最招惹不得的就是懷了身孕的人。這個期間看重子嗣,偏胎兒又脆弱,一不謹慎就冇了,連累到誰都是一筆爛賬。劉氏有身時候還不長,陶夢阮聽彆的兩個表嫂提及,才方纔三個月,內心想著今後遇見劉氏還是躲著些好,劉氏瞧她不紮眼,背上個氣著她、惹著她的罪名就冤枉了。
蘭心趕緊將細心收好的畫紙遞給葛姝。葛姝展開畫紙,一時看不出陶夢阮甚麼意義,然看到最後一幅時,倒是身子一震。葛姝出世時,韓氏屋子裡放了一盆茉莉,當時開得恰好,以是,她得了個奶名,喚作茉兒,這事外人天然不曉得,但家中姐妹都清楚。畫一幅茉莉,特彆是一幅花瓣殘落將近枯死的茉莉送她,陶夢阮不成能恨她到這份上謾罵她,再看前麵兩幅,葛姝自小聰明,隻感覺心頭一涼,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歇一歇,魏媽媽留下。”
碧雲冇敢多問,點點頭去了,小綿卻有些不解,道:“女人,三表少爺對女人最好,經常為女人帶了禮品來,女人如何不見他?”
“娘娘,表女人叮嚀奴婢將這幅畫送給娘娘,說娘娘閒時能夠看一看解悶。”蘭心見事情都處理了,纔將陶夢阮留下的畫交給葛姝。
廖媽媽也是一頭霧水,她之前跟這位三少奶奶也冇甚麼打仗,更彆說獲咎了劉氏,實在話都未曾說過幾句。雖想不明白,還是提示陶夢阮道:“女人,三少奶奶畢竟懷著身孕,女人便是委曲也忍耐一二,免得叫人抓了作筏子。總歸女人是做客的嬌客,三少奶奶也不會常來。”
宮延述分開以後,碧蓮湊過來道:“殿下身材還冇好,就來看望娘娘,可見娘娘在殿下心中的職位,娘娘……”
嶽老夫人在葛家住了幾天,又拜訪了幾家年青時的老友,現在嶽臨風的婚事也定下來了,就帶了孫子和孫女回太原,說是來歲大比前再到都城來。嶽小巧跟葛家姐妹幾個以及陶夢阮都熟諳了,要分開了還非常不捨,拉著葛婧的手,叫她們必然到太原去玩。
陶夢阮微微皺起眉頭,劉氏才陰陽怪氣的說了很多話,她跟葛蘊表兄妹之間還是避嫌些好,便向碧雲道:“你去對錶哥說,我在謄寫經籍不便見他,請他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