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棉在車廂裡被他這麼一番逗弄,麵上如染了桃紅,粉粉的,可兒得緊。
蘇錦棉拿過匣子就翻開了看,內裡隻是放了一隻藥膏,另有一封簡樸至極的手劄。
侍女福了福身,隨即笑眯眯的看向屋內。“是八皇子府派人送來了東西。”
八皇子卻隻是揉了揉她的手,抿了抿唇,半晌才說道:“我隻是想問問你,願不肯意……”
前麵那句話卻如何也不說,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拍了拍她的腦袋。也說冇彆的,答案也冇要著就這麼急倉促的走了。
蘇遮木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她身上那件較著是男式的披風,這才沉聲問道:“這趟進宮可還順利?”
人既然還在……
蘇錦棉這個當事人感覺毒手,她們卻都喜滋滋的當作一門好婚事對待,一邊戀慕著一邊也祝賀著。
八皇子一哂,笑得更加的大聲了。
現在見人走了,一出來就瞥見蘇錦棉還站在原地看著那頂遠去的馬車發楞。
願不肯意嫁給他?
八皇子見她不說話了,這回也猜不透她在想些甚麼,就掬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見她眼底的惶然心下瞭然,卻平增了一股子的肝火。
蘇錦棉拿起藥膏看了看,擰開了蓋子聞了聞,自有一股暗香。但是抿了唇笑起來,他怕是曉得她固然學醫這些小傷口倒是懶得理睬才差人送來的。
蘇遮木這麼一提蘇錦棉倒是想起剛纔八皇子問的那句願不肯意,一愣,便想起頓時就過年了,過年前倒是相安無事。年後這旨意大抵就要下了,她要比及來歲的這個時候才及笄,不過怕是年初就得定下來了。
這蘇錦棉天然曉得,隻是那裡有些不一樣罷了。
腳結壯地了,八皇子就何如不了她了,見她跑得跟兔子一樣快,這才曉得剛纔是有些過分了,偏生還冇下嘴占便宜。
蘇錦棉被他扣得緊緊的,隻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微微掙了掙,就瞥見他眸子裡驀地有了一股亮光,然後她就不敢動了。
但是此次一趟江南之行,她和他一同經曆過這些,也垂垂體味他的設法。
他非要娶了她,那便是當今的天子都攔不住。
蘇遮木點點頭,拍了拍她的手,表示一旁的管家等一會,便和蘇錦棉邊走邊說往暖苑走。“彆的就不要多想,這幾日都城變動的短長,你現在身份又分歧了彆隨便出門了。”
蘇家固然家大業大,卻始終是從商的,弱的皇上一根手指就能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