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棉留意了一下他對本身的稱呼,隨即也不在乎他有冇有讓她落座,獨自坐了下來,“當然是有要事纔會登門拜訪。”
“殿下每次都隻曉得難堪我。”
八皇子一頓,直覺的以為這應當隻是開胃菜,當下不置可否地低低應了一聲,表示她持續說下去。
蘇錦棉是聰明人這句話實在還是有必然的講求性的,僅這一句話就讓剛纔如死水般的氛圍刹時和緩了起來。
摸索他的深淺,摸索他有冇有爭奪太子之位的狼子野心,摸索他是不是有貳心。
蘇錦棉一頓,頓時傻了。
對啊,她以哪種身份?她哪種身份都不對好麼!
他恰好轉過視野來,一眼碰上去,隻感覺那抹光刹時恍了他的眼。
他眼角一挑,眼神表示道:“無妨且說。”
他腿一抬,徐行走了過來。
“你倒是挖好了坑讓本皇子跳啊。”他的眼神一凜,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隨即,淡淡道:“本皇子正想著本日吹了甚麼風,倒是把蘇蜜斯吹過來了。想著蘇蜜斯怕是最討厭來這裡了……”
八皇子剛踏進大廳,就瞥見蘇錦棉低著頭捧著茶杯悄悄入迷的模樣。
蘇錦棉怒極反笑,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擺,冷聲道:“嗬,我還道這都麗堂皇的仆人家該有多熱忱好客呢,實在不曉得殿下如此權勢吝嗇啊。”
蘇錦棉倒也從善如流,“那是殿下放縱的好。”
這段時候間有間無的相處中,蘇錦棉倒是看得出來,這八皇子固然暴戾乖張,但到底賦性還是不壞的。更何況她蘇錦棉現在占著上風,哪怕再頂撞了他,他都不能不顧及結果地把她如何如何了。
那是甚麼身份?何種身份能去他的麵前要酬謝啊?
哪隻,八皇子聞言倒是不屑的冷哼一聲,底子冇有那日設圈套讓她往裡跳的架式了……當然,那日比本日但是客氣多了。
如果之前說八皇子的話裡還隱晦著些,那麼現在已經完整不在乎她的麵子題目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她見錢眼開了。
至於下江南,且不說他有事要辦,就單單是皇命這一項。君心難測,他此次既然都籌算好帶上她這個拖油瓶了,天然是揣摩出了皇上的意義,想必並不是單單的下江南那麼簡樸,更多的怕是摸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