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抬眼。見她麵上如有所思的神采,微勾了唇角,替她下了決定:“晚些時候讓青衫給你送過來,我有事出門一趟,晚些時候才返來。”
等他走到近前,她這才展開眼,被水汽蒸得粉撲撲的臉微微仰起,唇角帶笑,彎著眼睛看著他。
雲起本來還想看看蘇錦棉的反應,等柳管家通報,說幾個美人被王妃送到這來時,整張臉都黑了。前有不肯意管賬,後有不體貼後院“著火”的事。
這纖細的行動天然逃不過雲起的眼睛,他隻一頓,抬手又從木架上抽下衣服披在她的肩上:“這些晚些再說,我讓知春服侍著。”
送那婦人出王府時,聽身後的婦人問道:“青衫公子,我們熟諳這麼久,你倒是給我透個底吧?”
她抵著那廊柱咬牙看著他:“做甚麼?”
雲起比來在皇上麵前格外露臉,皇上東犒賞一頓西犒賞一頓,到最後,金銀珠寶不賞了,直接送了幾個大美人。
進屋時,她剛疏鬆了一頭長髮,書桌前還攤著厚厚的帳本。見他出去,彎唇一笑,傲視生輝:“你來了?”
那意有所指的話聽得蘇錦棉耳朵一紅,被他扣住壓在兩側的手掙了掙,紋絲不動。
蘇錦棉在浴桶裡舀著水,那熱燙的水刺激著痠疼的脖頸,讓她忍不住輕歎了一聲,今後貼著浴桶靠著。這麼泡了也不曉得多久,珠簾被掀起的聲音清脆動聽,蘇錦棉的眼睫顫了顫,已經有預感來的人是誰了。
那婦人轉頭看去時,隻瞥見青衫麵若冰霜的模樣,曉得他是說真的,頓時甚麼心機也不敢有,繃著臉嚴厲地點頭應下,這才邁步分開。
雲起在都城裡有多處地底下的買賣並不為人知,但蘇錦棉倒是曉得的,固然不是全數,但他曾決計腸奉告過她,就連那帳本,也給過一次。
到了嘴邊的話被她的笑靨如花直接扼殺,雲起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看她眉心一道紅痕,剛纔的肝火到底是如何來的都忘了,按著她坐下,捏著她的下巴細心地看了看,語氣不悅:“累了先去歇息,天大的事另有為夫扛著,做甚麼這麼冒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蘇錦棉壓抑不住地驚呼了一聲,一張臉,即便略施了脂粉還是慘白了些。
……
青衫眼也冇抬,隻抬高了聲音答覆:“這主子不是你能夠群情的。”
“棉兒心不在焉的……本王不喜好。”他微低了頭,看著她被困在本身懷裡冇法掙紮的模樣,那下巴在她的頸側蹭了蹭:“等會去歇息下,早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