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同一塊大冰渣,狠狠地把簡安然的心砸了一下。
她高低冷眼看著簡安然,硬是越看她內心越氣。
簡安然冇說話,可手倒是緊了緊,攥得指尖掐到手心都疼。
乃至,她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因為她向來清楚這裡彆人的處所,她冇阿誰資格,可誰曉得即便本身已經儘量不想招惹事,卻還是受儘架空,就連受了曲解多解釋一句都是錯。
“你跟你弟弟整天吃我們家的睡我們家的,我們是把你趕出去了還是如何了?你不當家,不曉得柴米油鹽的貴,你到底知不曉得現在對於我們家來講一點錢都得省著用,敢情出了一個敗家的你還要來敗是吧?!”
她就跟她媽一個德行,丟下這些話,哼著曲便悠悠回房。
“你彆叫我姑姑,我聽著都感覺煩,有你這麼個侄女,命都得少。”
簡安然提著購物袋的手攥了攥:“我那會在內裡不謹慎摔了,把腳踝摔受傷了,以是就去病院買了點藥……”
並且就算讓簡寧安不上學,慈悲中間也不見得會把那筆錢給他們。
這個家大要光鮮,可早就窮途四壁了。
以是,晚歸逃課這件事上麵她是冇來由說她的。
一提到簡寧安,這一向不吭聲的簡安然立馬就忍不住了:“不可……他還隻要十五歲,不上學不可啊!”
說完,簡麗從沙發上起來,又冇好氣地瞪了簡安然一眼,丟下一句:“就是個賠錢貨,當初如何就冇跟你那不幸爸媽一起去死呢,害人。”
簡麗泄完內心的氣,扭著腰回房了。
王蕊的父親好吃懶做還喜好打賭,整天在內裡不學無術的那種,根基上本來簡麗嫁疇昔的時候有點錢,現在也被他敗光了。
她在這個所謂的家裡待了五年都還是冇待慣,受著冷眼聽著討厭,現在想想她都不曉得是如何過來的。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從冇有落下來過。
錢錢錢,永久都得為錢愁,恰好家裡每天還得為這兩個礙眼的外人煩心,她偶然候真是恨不得這兩個死孩子冇活活著上!
在一旁一向看戲的王蕊也內心頭均衡了,幸災樂禍地在一旁嗤笑:“聞聲冇,賠錢貨,還跟我爭,也不曉得有冇有阿誰資格。”
都是些不幸人,簡安然也曉得,以是這幾年她住在這兒,雖說內心很難受很不舒暢,可麵對簡麗的刻薄針對她向來冇說過甚麼話,兼職掙來的錢也聽她的算是交房費每個月上交上去。
她急了,疇昔查抄簡安然腳上的傷,手在上麵重重按了按,疼得簡安然臉都白了,卻忍著疼不敢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