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汐聽聞胤禎並不肯帶她進府,還說她連進府做一個婢女都不敷資格,心中不由萬分焦心,擔憂被胤禎所棄,再次讓她去過疇前貧賤辛苦的日子。但是,出乎如汐料想以外的是胤禎竟然派人將她安設在都城西麵的一座宅子裡,並且還派了一個婢女與一名嬤嬤照顧她。
合法海銳略微放下心來的時候,卻見胤禎微微眯起雙眼,細心打量這名賣身葬父的女子半晌,俄然從懷中取出銀票遞到這名女子手中,淡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用這些銀子將你父親的喪事辦好。你的人,爺買了。”
胤禎並非成心對德妃坦白此事,而是感覺此事事關嚴峻,總要先查證清楚才氣有所結論,以免無中生有、虛驚一場。但是如何查證此事,卻又成了胤禎頭疼的另一個困難。
胤禎的小舅子完顏海銳見其表情不愉,便尋了一個由頭將他約了出來,籌算找些風趣之事幫他散散心。但是,不管是去都城中最馳名的酒家喝酒,還是去□□招聽當家花魁娘子操琴唱曲,胤禎仍然整日陰沉著麵龐,舒展著眉頭,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
因為胤禎此時表情不愉,是以不但冇有感覺花魁的吳儂軟語動聽動聽,反而感覺膩煩不已。胤禎隨便扔下兩張銀票,擰著眉頭走出了□□招。
海銳心中一急,擔憂的說道:“十四爺,此女……尚在熱孝當中,隻怕不宜進府吧……”
海銳見胤禎說的開闊篤定,眉宇間乃至帶著對這名女子的一絲討厭,固然略微放下心來,卻更加猜不透胤禎的心機了。
那名女子頓時淚流滿麵,不住的向胤禎叩首伸謝:“如汐感謝爺!爺的大恩大德,如汐無覺得報。從今而後,如汐甘心跟在爺的身邊,為奴為婢,經心奉養!”
胤禎見海銳焦急得仿若一隻抓耳撓腮的猴子,不由含笑著拍了拍海銳的肩膀,頗給嫡福晉完顏氏臉麵的答覆道:“即便此女出了孝期,以此女的身份,就連進府做一個婢女尚且都不敷資格,爺更加不會將她帶回府去,給你姐姐添堵。”
如汐心中一緊,趕緊告罪,並且將胤禎的話緊緊的記在內心,對於那位至今仍然不知其身份姓名的女子更加妒忌。如汐暗下決計,必然要好好練就一身本領,緊緊的將雍親王的心抓在手中,並且信賴,仰仗她的手腕與儘力,總有一天能夠代替那名奧秘女子在雍親王心中的位置,成為最受雍親王寵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