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恍然想起前些服侍,年兮蘭方纔提及想要儘快看到盛開的蓮花,不成想冇過幾日,浮碧亭與澄瑞亭四周的蓮花公然次第開放,竟比往年整整提早了一個月不足。彼時想來是天降吉祥,現在康熙卻感覺此事或許與年兮蘭有著莫名的連累。
“小丫頭,彆亂動!”康熙一邊說,一邊放下奏摺倉促奔到床榻中間,悄悄按住年兮蘭的肩膀,柔聲道:“你才方纔醒來,把穩起家急了頭暈!”
康熙微微點了點頭,冷聲道:“你本日便留在翊坤宮待命。朕不放心熙嬪,等會兒你再去為她診診脈。”
康熙閉目深思半晌,冷聲叮嚀道:“穆常在固然該死,但卻不能是此種死法。李德全,馬上帶著三尺白綾,前去永和宮傳旨,穆常在不守宮規,膽敢對熙嬪不敬,以下犯上、罪無可恕,奪其封號,貶為庶人。並禦賜三尺白綾,命其自裁。”
劉聲芳此時方纔感覺康熙的帝王心術如此可駭,既知人善用,卻又時候防備著每一小我。
年兮蘭微微停頓半晌,俄然有些哽咽難言,水潤的雙眸中溢位晶瑩的淚水,潤濕了康熙胸前的龍袍,“皇上公然冇有食言,即便在那種環境下,卻仍然聞聲妾身的祈求,及時的復甦過來……多虧皇上及時醒了過來,妾身和腹中的孩子們才得以保全。皇上冇有對妾身食言,妾身心中非常歡樂!”
康熙擁著年兮蘭半晌,才微微鬆暢度量,伸手抬起年兮蘭梨花帶雨的臉頰,悄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喃喃低語道:“鹹鹹的味道,朕很不喜好。朕今後都不但願再看到你的眼淚……之前,朕一向覺得朕已經給了你充足多的庇護,不會再讓你遭到任何傷害和委曲,卻冇想到此次仍然被奸人逮到機遇鑽了空子,幾乎讓你和孩子們出了事。朕恨透了那些膽敢算計你的人,但卻更加煩惱本身未能如許諾般好好庇護你和孩子們。”
劉聲芳一邊寫著藥方,一邊心中暗討:遵循皇上現在的身材狀況,倘若當真喝下這些補藥,隻怕就要虛火上升,乃至都要流鼻血了!
劉聲芳正欲辭職,卻聽康熙淡淡地說道:“劉太醫方纔為朕診完脈,待會兒還要細心考慮一個妥當的補方為朕調度身材。劉太醫的為人,朕一貫是信得過的。你無需有所避諱,有甚麼話,直言便是。”
康熙目光灼灼得的凝睇著年兮蘭,輕柔的在她的耳邊低語道:“小丫頭,朕不管你是神是妖,你都必定隻能是朕的女人。乖乖的待在朕的身邊,好好的陪著朕。朕必會好好待你,寵嬖你平生一世。朕曉得你這個小丫頭向來不會照顧本身,今後,便由朕來照顧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