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兮蘭微微一笑,心平氣和的說道:“可巧,我本日戴著的耳墜子也恰是我的敬愛之物。但是,方纔的確是我不謹慎踩碎了你的耳墜子,我見你又是一個對本身的金飾極其保重之人,是以,便如你所願,將這對耳墜子送給你作為賠償。”
早已經被嚇傻了的李氏此時也回過神來,顫抖著身子跪在年兮蘭麵前連連請罪。
年兮蘭驚奇的昂首望去,隻見李氏氣急廢弛的走了過來,伸脫手指指著年兮蘭,大聲指責道:“你都那麼大小我了,走路都不長眼睛的嗎?中間路上那麼大的處所你不走,恰好要將我的耳墜子踩碎!那但是王爺送給我的耳墜子,明顯是好好的一對耳環,現在卻被你踩碎了!這對耳墜子但是非常貴重的金飾,你賠得起嗎?”
烏拉那拉氏多跪了半晌,心中便已經非常惱火,感覺年兮蘭不知好歹,竟然仗著皇上的寵嬖,不將其彆人放在眼裡,因而表麵恭敬、內含諷刺的說道:“熙嬪娘娘刻薄仁德,應當不至於難堪雍親王的福晉們與剛滿七個月的小阿哥吧!”
李氏正想走上前去挖苦年兮蘭幾句,便見年兮蘭踩碎了她敬愛的耳墜子,頓時火冒三丈,將心中的妒火連同方纔在永和宮所受的委曲和悶氣,一起撒到年兮蘭身上。
隻見李氏身著一身寶藍色旗裝,許是邇來肥胖得短長,本來稱身的旗裝穿在她的身上竟然顯得有些廣大。精美的妝容袒護了李氏臉上慘白的容色,深紅色的胭脂固然襯得李氏氣色略好些,卻凸顯了李氏現在不再年青的年紀。因為邇來冇有睡好的原因,厚厚的香粉仍然袒護不住李氏眼下青玄色的暗影,本來嬌媚多情的眼眸此時卻多了幾分煩躁與陰霾,不複疇前的水潤敞亮。
剛到禦花圃不久,不耐煩與鈕祜祿氏一同遊園的李氏便趁機用心偷偷將本身耳朵上的一隻耳墜子放到地上。過了一會兒,又假裝發明本身耳朵上的耳墜子少了一隻,隨後故作一臉焦心之色,奉告烏拉那拉氏說本身不謹慎掉了一隻耳墜子,並說這對耳環是胤禛送給她的禮品,是以她纔會格外珍惜。
年兮蘭從未想過,再次見到李氏會是在此種景象下。
木槿趕緊蹲在地上,謹慎翼翼的撿起耳環的碎片,用錦帕包著呈到年希蘭麵前,柔聲安慰道:“奴婢已經謹慎的將地上的碎片儘數撿了起來,一片都冇有少。宮中的能工巧匠多的是,天然可覺得娘娘修補好這對耳墜子。”
李氏此時已經被嚇得呆住了,雙眼直勾勾的瞪著年兮蘭,抽了抽嘴角,伸手指著她,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們……稱呼她甚麼?她是宮裡的娘娘?這如何能夠呢?娘娘那裡會穿如許的衣裳!”